馬忠解決了陸遜派過來監視的心腹,心中大定。
“此處往前三十裡就是建鄴,若是進了建鄴,將軍前途不可預料。”
“末將私自做主,在此處放了將軍,將軍可繞道去往東陽,尋找老主公。”
馬忠語速極快,一邊說,一邊在身上摸鑰匙準備打開太史慈的囚車。
“不可!”
太史慈連忙阻止。
“為何?”
“我不能一逃了之。”
“將軍可是擔心末將?將軍放心,末將孑然一身不受製約,而且我也已想好了脫罪之策,萬無一失,將軍放心就是。”
“擔心你的安危是一方麵,我太史慈豈能為了活命而陷你於危險之地?另一方麵,我也不想逃走,想我太史慈自從跟隨伯符,為孫氏征戰,從無二心,更是無怨無悔,若就此逃走,豈不是坐實了我通敵的罪名?”
“可是將軍若是不走,就有可能因此丟了性命,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啊!”
在此處放走太史慈,這是馬忠謀劃了好久才達成的,沒想到事情辦成了,太史慈卻不願意走。
急得馬忠圍著囚車亂轉。
“頭可斷,義不可丟。”
太史慈不走,馬忠也沒有辦法,隻能歎息的重新將囚車鎖上。
大隊人馬再次啟程。
若是不出意外,下次再停下來就是在建鄴城內了。
進了建鄴城池,太史慈生死隻能聽任孫權。
清涼山是建鄴城外麵的一座小山,山頂有一涼亭供來往行人歇腳,馬忠領著人馬押送太史慈走到此處,再次看了看囚車裡的太史慈,無奈的搖了搖頭。
過了此亭,就是清涼山的下山路,前麵一望無垠,自己這隊人馬就都出現在建鄴守軍的視野範圍內。
至此再無回旋餘地。
就在馬忠不住歎息的時候,突然從涼亭裡走出一人。
來人一身灰袍,腰懸寶劍,像是沒有見到押送囚車的士兵一樣,大步走向囚車。
“來者何人?”
馬忠大喝,可這來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眼睛就這麼一直盯著馬車內的人,腳步反而越來越快。
“來者止步,不然就要放箭了。”
馬忠看著來的人,輪廓似曾相識,但是此時不是他仔細回想在哪裡見過此人的時候,眼看那人很快就要靠近囚車二十步以內,連忙下令士兵將囚車圍住。
刀出鞘,箭上弦。
“爾等當真要與我為敵?”
來人輕喝,不怒自威。
就在馬忠準備下令放箭的時候,突然從四周衝出兩千人馬,將馬忠等人包圍在其中。
馬忠大駭。
自問一路行軍,已經做到了小心翼翼,卻沒想還是被人無聲無息的包圍了。
就在這時,隻聽到囚車裡太史慈用不太相信的語調喊道
“伯符?”
“哈哈,兄弟,你果然還認得我。”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孫策。
孫堅帶著眾人到了東陽立足,周瑜金蟬脫殼也來到東陽,唯獨沒有看到太史慈,孫策放心不下,故而令人打探消息。
這才知道太史慈隨軍到了與關羽對峙的前線。
聽到這個消息後,孫策就帶著自己的親兵前來尋他。
還沒有到前線,行到此處就看到了被押在囚車裡的太史慈。
如此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兄弟,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待我先解決了這些雜碎。”
說著,孫策就抽出佩劍,準備下令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