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
見這人周身純淨的魔氣,確實不是正道修士,一時間有些納悶,難不成還有幫手?
二人愣神的功夫,就見餘妃宛若縮地成寸般來到那被斬成兩段的老者身旁,抬手一撈便收攝了三個儲物袋在手中。
“放下!”
“找死!”
見他二人聲音尖利,透著憤怒。
她嘴角一勾冷冷一笑,刀尖一挑老者腰間的束帶,略微用力就將屍身上的其餘儲物袋攪的四散紛飛。
未見動作,整個人便倒飛而出,朱唇微張吐出了數道靈氣,化為利劍射向滿天的儲物袋。
見此,他們兩個魔修眼中的殺意都要凝結成了實質,但還是不得不飛身阻向這滿天氣勁,以防儲物袋被擊毀。
這一耽擱,便見那看不清形象的持刀身影取出一枚靈符,身形閃動間便沒入地麵沒了蹤影。
將滿天儲物袋護下的魔修見此情景,眼眸赤紅,厲聲咆哮。
“該死的鼠輩,彆讓我等知道你是誰,不然紅雲真人定饒你不得!”
————
“也不知那倆家夥得手沒有。“
兩道身形一模一樣的人影飄飛在靈泉坊市外,看著遠處的坊市亂做一團,到處是烈焰燃燼,濃煙滾滾,神色不由得有些擔憂。
自坊市大陣被破,此地的禁空法陣也隨之沒了作用。隨著魔修攪亂,坊市內的一些散修心底也不禁起了異,趁此做著燒殺搶掠的勾當。
雖有護衛進行製止,但卻還是杯水車薪。更彆提混入其中的十數名築基修士,更是讓此地駐守的執事沒了出麵的膽魄。
“清虛劍閣那幫家夥可要不了多久就會到。如若真讓他們趕至,咱們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聽著弟弟擔憂的話,神態沉靜的青年並未理會,抬手擦拭著掌心的洞簫,但弟弟看不到的雙眸中也不禁閃過一絲憂慮。
此次隻能有一炷香的時間,如今已經過了大半,保險起見是時候該離開了。
想罷扭頭對弟弟琛禾說道“發信號吧,讓那幫人冷靜冷靜,見好就收。”
“好嘞。”
早就等不及的他趕忙將手心的靈丸催動,抬手一托便讓其飛到數十米的高空轟然炸響,化為滿天的紅色星雨。
星雨之大,就算在十數裡外都能看個清楚。
斬妖而回的一道青金遁光正向著宗門飛去,看到靈泉坊市那邊升騰的星點不由眉頭一皺。隨即調轉遁光,靈力流轉下幾個閃動間便跨過近裡距離。
隨著愈發接近,目視之下都能看到那靈泉坊市升騰起的衝天火光。
杜金鴻驟然變色,竟有賊人膽敢劫掠坊市?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遁光不停,抬手便激發了求援令牌。
嗚——
耳邊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傳來一陣洞簫的嗚咽聲,隨之附和的是一道清脆的笛音。
體內流轉的靈力仿佛受到阻礙變得異常生澀。前行的遁光一滯,竟無法禦使劍光直直的掉了下來。
笛、簫之音如絲如縷,竟在其周身凝結成了滿天絲線將其束在空中。隨著功法催動,絲線收緊儼然一副要將其切成碎塊的模樣。
哼——
杜金鴻識海中一柄金色小劍閃動著凜凜劍意,劍靈綻放間瞬息便徹底擺脫這迷幻之音。
看著已經切近身子的滿天音絲,頭上的鬥笠被切成十數段連衣衫都被血液染得暗紅。但其斑駁的麵上卻沒有絲毫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