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彤沒想到當著厲則深的麵,許清雅會這樣疾言厲色,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厲則深也不難抓住其中的重點,仍舊問了一遍,“你在這做什麼?”
“你不是答應我,不再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了嗎?那我來這裡,沒什麼不行的吧?”
麵對許清雅義正詞嚴的反問,厲則深一時啞然,不禁將眼前的女人細細打量了一番,她似乎不一樣了很多。
都敢在外麵和自己嗆聲了?
見他的臉色冷了下來,許以彤也抓住機會,“姐姐,阿深他隻是關心你的身體而已,你們可彆因為這個鬨不愉快了。”
看她眉眼之間都是幸災樂禍,許清雅懶得和她多言,對上厲則深清明的眸子,她微垂眼簾,“我可以走了嗎?”
厲則深似乎在極力壓製內心的不悅,言語間已然帶上了幾分威脅的意味,“彆回的太晚,惹我不高興,你知道後果。”
許清雅不語,繞過兩人到了自己的座位。
兩相落座,厲則深的眼神卻總是不自主地看向許清雅的方向,這種思緒被牽動的感覺,當真令他不悅。
許以彤自然也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尤其是在許清雅離席不知道去了哪裡之後,厲則深的眼神飄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阿深,我聽說這場拍賣會背後是音樂界有名的才子,不如我們去見一見,說不定能提早買下那把小提琴。”
聽到可以提前結束,厲則深倒是沒猶豫,直接讓許以彤帶路了。
隻是落在許以彤的眼裡,卻成了厲則深對她的有求必應。
“許小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不知道您對我之前的提議,有什麼想法嗎?”
宋泊簡將麵前的茶杯往前推了推,“我是很欣賞許小姐的才華的,所以知道您來了拍賣會,第一時間就請您過來一敘。”
對於送上門的好意,許清雅總是保持著警惕,但眼前這個人,似乎又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我這裡有一把古琴,想請許小姐一鑒。”
宋泊簡將那把小提琴取了出來,“這本是今天的拍品,隻是在現場不能近觀,我想許小姐應該有興趣先睹為快。”
看到這把琴,許清雅完全被吸引住了,沒想到這輩子她還有機會這麼近的來觀撫這件愛物。
她伸出手,堪堪停在琴盒的邊緣,強忍著內心的洶湧,輕輕莞唇,“確實是好東西。”
宋泊簡正要說什麼,服務生敲響了房門,“宋先生,厲總來了。”
聽到厲則深來了,許清雅的緊張驟然可見,她知道如果讓厲則深看到她和陌生男人見麵,那少不了又是一場折磨。
那種深入骨子裡的恐懼,讓她坐立難安,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宋泊簡見狀倒沒有拆穿,反而是道了聲抱歉,“許小姐,我有貴客拜訪,不如您先暫避。”
許清雅如臨大赦,連道謝都顧不得,逃似的躲進了內室。
厲則深進門隻是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便讓許以彤自己去交涉。
許以彤看著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小提琴,大談自己的喜愛之情,表現得愛不釋手。
“許小姐,既然您人都已經到了拍賣現場,那自然是按照規矩,價高者得,不必走這個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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