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閉門羹,許以彤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阿深,可是……”
她的話沒有得到回應,隻見厲則深若有所思。
從宋泊簡的話中不難聽出,他將琴送給了一個女人,想到早早離場後就沒在出現的許清雅,一片疑雲影在心頭。
加之許清雅的琴也是一絕,這片疑影就越發揮之不去。
他抬步往外走,並沒有理會許以彤的不悅。
一路不見許清雅的身影,厲則深的眉頭越鎖越緊,到會場門口隨意攔了輛車,“以彤,你先回去。”
許以彤知道,隻有在麵對與許清雅有關的事上,他臉上才會出現這般神色,這一次更是連送自己回去都顧不得了。
可麵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賢惠樣子來,她乖巧點頭,“阿深你有事要忙,我自己回去也沒什麼的,你……”
話沒說完,厲則深已經將她塞進車裡,關上了車門。
這麼急迫?
為了證明心裡的猜測,許以彤讓司機繞了一圈,又回來遠遠看著厲則深的車,果然不一會兒就見許清雅上了車。
車上,厲則深一直不說話,許清雅知道,他這是在等自己先開口。
“我聽說今天這裡有一件我舊時喜歡的東西,所以來看看。”
聽她主動交代,厲則深的氣息平順了一些,可麵對這張沒有情緒波動的臉,出口的話仍舊滿是譏諷。
“看來你還是個念舊的人。”
許清雅勾了勾唇,“物是人非,舊人不值得懷念,把這點念想寄托在舊物上,沒什麼問題吧?”
舊人?
厲則深腦子裡浮現出的第一個名字就是梁塵飛,這女人的教訓還沒吃夠,居然敢當麵用梁塵飛來諷刺他?
可對於許清雅來說,新人也好,舊人也罷,她心裡從沒有裝過其他人。
“我學琴的時候,還不認識梁塵飛,不信你可以去查。”
一場即將燃起的無名之火,被她這句話硬是衝散了些,隻聽男人冷哼一聲,“你還敢在我麵前提這個名字。”
雖是質問,大抵是聽多了這男人盛怒之下的譏諷,許清雅竟也能從中分辨出這一句並非真的生氣。
她撫了撫小腹,為了孩子,她實在不宜在這種事上惹怒厲則深。
她淺淺勾唇,語氣順從,“那我以後不提了。”
今天許清雅的情緒似乎總是在厲則深的意料之外,這個話題自是沒再進行下去。
厲則深發動車子,許清雅則靠在椅背上假寐,兩相無言。
看她手上空空,厲則深仿佛終於找到了開口的餘地,“來看拍賣會也沒見拍什麼回去,寒酸!”
許清雅隻是淡淡回了一句,“我的卡都被你凍結了,拿什麼買?”
車裡複又安靜了下來,本以為這件事也就過去了,讓許清雅沒想到的是,翌日早上,厲則深將一張黑卡丟在了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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