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兩天好像……聽話了很多?
可這明明是自己想看到的,為什麼卻沒有預想中的舒心?
伴隨著關門聲,許清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很清楚,要保全自己和孩子就不能和厲則深衝突,否則行差踏錯,會害了這孩子的命!
隻要能擺脫厲則深,一時的忍耐沒什麼的。
在這樣的自我說服中,許清雅沉沉睡去,絲毫不知一牆之隔的那個人在黑暗中翻覆了一夜。
一夜沒有睡好的厲則深,第二天的臉色不算好看,兩人同桌吃飯,許清雅隻是埋著頭吃,一言不發。
厲則深看著她垂著眸子,神色冷淡,忍不住深深得吸了幾口氣,可笑,他在期待什麼嗎?
放下沒吃幾口的早餐,他大步離開。
門一關上,許清雅便快速跑到了洗手間,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乾淨。
看著鏡中萎靡的自己,她回房畫了個淡妝,今晚還有演出,她可不能頂著一張病殃殃的臉去,否則宋泊簡怕是不會給她介紹工作了。
經過兩天的練習,曲子她已經爛熟於心,晚上她提前半個小時到了宴會廳,宋泊簡一早就在等著她了。
“會場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帶你過去。”
許清雅本以為這場演出需要露臉,沒想到宋泊簡竟然給她準備了一個隔間。
這樣也好,她更放鬆。
“有事再找服務生叫我。”
交代完,宋泊簡就離開了,並且還讓服務生送了水果過來。
“小姐和宋先生關係很好吧?”
服務生一邊倒水,一邊對兩人的關係產生了好奇,“不然宋先生怎麼和主辦方磨了一整天,硬是把演奏場地隔開來了呢?”
許清雅就覺得這種場合應該要上台的,雖然這樣正合她意,可就是因為太合意了,她才不得不懷疑,這個宋泊簡的一切好像都那麼恰到好處。
恰到好處的出現,恰到好處的幫助,恰到好處的禮貌……
然而時間容不得她多想,因為演奏室被隔開,所以會場的音樂需要在有賓客到場後就立刻開始,優雅的琴聲在會場上伴隨著人們的低聲交談,和諧又不失體麵。
半數以上的人都到場後,厲則深才帶著許以彤姍姍來遲,這場商業宴會邀請的都是當地首屈一指的人物,他本可以不來參加,隻是聽顧川提起,這場宴會的音樂是宋泊簡安排的,這才應約而來。
因此,他格外留意現場的音樂,對小提琴曲並不算精通的他起初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直到一段熟悉的旋律響起。
這是昨天在電話裡,聽到許清雅彈過得那一段。
是巧合嗎?
他駐足不前,側耳細聽,一旁的許以彤自然也注意到了。
“這首《g小調恰空》在今天這個場合最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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