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很讓人震驚的消息。
“知道你最近在愁小區人員的問題,不用愁了,我說服了我爸讓他把顧氏和人合作的新樓層給讓出來,我朋友家也是新開發區,現在暫時還有很多都沒有售賣,他的那部分你知道買了,給你骨折價,我家的就算是送你了,現在的那塊樓盤就讓給顧家吧,我爸說了全掀了重新蓋,感動不死你,以後見了我麵先叫聲哥。”
如果沒有最後一句話,他可能會真的很感動,加上最後一句,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隻想冷笑。
但是這次顧川徹徹底底的算是幫了他大忙了。
不過其實顧氏表麵上是虧了,但是顧川的爸爸是個商人,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虧,現在這邊出事的樓盤地理位置都相當好,光地價就已經夠高的了,顧氏將資源這麼一換,是虧了,但虧的並不多,如果到時候蓋好了,價格再高點,說不定還有賺的。
這麼一弄,還能順便給厲則深送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說啊,這麼商人個個都是人精,成功的商人也不會太看重眼前的利益。
厲則深本來規劃的是大出血盤下一整個小區的,沒辦法,那麼多人,每一棟樓層隨時都可能出問題。
他們真的堵不起。
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他能輕易的猜出來顧家在想什麼,但還是會接受。
能猜出來的才好,放在明麵上,什麼都好說。
厲則深將手機收起來,讓人將他直接送到醫院。
彌漫著消毒水氣味的醫院長廊裡,圍著很多記者和過來看熱鬨的人。
是當地的人聽說了這件事過來采訪受傷者的家屬的。
“我的爸爸因為樓突然倒塌,腿被砸斷了,血肉模糊,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腦子也被砸到了,縫了七針,而他們集團就過來看了一次,放著點營養品就走了,一看就是不打算管,我今天把話放這了,厲氏這麼不把我們老百姓的生命放在眼裡,那我們也不可能就這樣怕了他資本家,我一定會去告他,直到將姓厲的關進監獄裡,讓他付出自己應有的代價。”
他扭過頭看向一直留在這邊處理事情的助理,無聲中帶著詢問。
助理小心湊過去,聲音很低,臉上帶著為難,“厲總,我來過好幾回了,回回來,這個女的都將我趕出去,隻有一次讓我進去了,我當時都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又將我趕了出去。”
哪裡有這樣的事情啊。
真是離譜。
現在還在這裡信口開河。
厲則深側過頭,繼續看向前麵這場鬨劇。
中年女子身上的衣服都很臟了,蓬頭垢麵的和周圍其他人格格不入。
她站在人群中聲音確實極為洪亮。
說著激動了還要加上手部動作。
看起來和一個苦苦掙紮著生活的中年人沒什麼兩樣,家裡還要年邁的父親受傷,需要一大筆費用支出。
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對。
可是她為什麼要拒絕助理的探望和詢問嗎?
她不知道,助理過去本身就是為了給他們家補償,幫助他們家擺脫目前的窘境嗎?
不用想,她是知道的。
不然也不會站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說的頭頭是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