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則深站在她的旁邊,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誰又能想到,本來是好好的一天,結果最後出了這種事情。
從上次手術以後,醫生說厲珺鴣的病情基本上可以控製住了,想要徹底根除還要幾次手術,但是暫時能夠控製住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厲則深看了一眼手術室,離開了這裡,到走廊的安全通道,他手有些許顫抖著將煙從口袋裡拿出來,叼在嘴裡,打了兩次火才將煙點燃。
“靠!”
他終於沒忍住還是罵出了臟話,拳頭直接重重砸向了牆壁。
因為工作,他沒能一直待在女兒的身邊,如果他一直在的話,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
一切都是他的錯。
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軟肋。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不是很在乎,看中自己的命,但是他在乎他的兩個女兒,在乎許清雅。
看到女兒在裡麵受罪,生死未卜,他恨不得進去替她受這份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能感受到,原來無所不能的厲大總裁,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也會有和全天下父親一樣的想法。
原來,他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和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區彆。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在商戰中遊刃有餘的活閻王,不再是厲氏集團殺伐果斷,一句話就能決定彆人命運的厲總。
他隻是一個孩子的父親。
煙吸了一根又一根,他靠在牆上,任由煙霧擋住他的臉。
“厲則深。”
許清雅拖著沉重的身體走了過來,她站在厲則深的眼前,看著他在那裡吞雲吐霧,哪怕他現在沒有什麼表情,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很不好。
厲則深聽見有人叫他,眼皮都沒有抬。
“厲則深。”
她又叫了一聲,跟著他一塊靠在牆上。
許清雅的聲音沙啞的要命。
她蹲下了身子,“厲則深,對不起,都是我,明明知道珺珺身體不好,還沒有及時的關注她,讓她喝了不該喝的酒,沒有看住她,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在車上的時候,許清雅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到了醫院,醫生也說是因為那一口酒的問題。
厲珺鴣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喝一點酒。
是她太粗心了。
以為不讓她們喝就算完了,卻忘了小孩子是經受不住誘惑的。
她們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厲則深垂眸看了她一眼,眼裡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他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煙燃到了皮肉他也沒有絲毫變化。
甚至連疼痛都感受不到。
過了好久,他才將煙扔在地上,皮鞋踩上去,將煙踩滅。
他伸手將許清雅拉起來,“走吧。”
外麵,大家的臉上都是帶著愁容。
已經越來越晚了,宋父宋母年齡不小了,已經有點承受不住了,跟劉塵言說了一聲就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