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麵寫了特彆多,每一個人都寫了差不多兩三頁紙。
她將她不放心的,和需要交代的,全部都寫了下來。
就這,已經寫了很多了,但是她還是嫌棄不夠,總覺得有什麼事沒有交代。
這不是她們第一次分彆,但是許清雅依舊放心不下。
等到厲珺鴣的手術順利進行完以後,她就拉著她的行李打算離開了。
離開的那天,天空中下了一些小雨。
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就連厲則深,她也隻是告訴他,她要走,可是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具體的時候。
江凜她也沒說,他最近挺忙的,醫院裡忙,家裡準備結婚的事情也挺忙的。
可惜了,她甚至趕不上他要結婚的時候了,多少還是有點可惜的。
不過,結婚禮物還是會如期而至的。
她也早就準備好了。
這個時候,許悅兮和厲珺鴣都在睡夢中,她去到她們的臥室,親了她們一口,才離開。
又回過頭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大宅子,觀察著這裡的布局,將這些全部都記在她的心裡,這才離開。
就這樣,自己一個人走吧。
又不是不回來了。
許清雅拿著傘,拖著自己的行李,打了一輛車去了機場。
那天清晨,剛好是厲則深出差回來。
遠遠的,他看見一輛出租車離開,但是他並沒有在意。
隻是他的右眼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跳,總感覺會有一些極為不好的事情發生。
一時半會,他卻想不到到底是什麼事情。
他隻能暫時的先將這件事擱置下來,拿下來行李,進了家門。
家裡很安靜。
以前也是這麼空曠和安靜,他從來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可這次,卻讓他感到極為的不舒服。
感覺心裡都空缺了一塊的感覺。
他直覺覺得,就和剛剛右眼皮跳有關。
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他推開了臥室的門,在桌子上也放著一封信。
那是給他的。
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那件不好的事情是什麼了,許清雅離開她們了。
她走了。
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就是這封信。
他將信拆開,上麵其實沒寫多少東西,就是告訴他少喝酒多注意身體,還有就是照顧好兩個孩子。
其他的也就沒有什麼了。
最後一句是:我走了,再見!
厲則深顧不上將信放好,也沒有將信重新折起來,直接就扔在了桌子然後快步離開了。
不是他不重視,而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誰都不能攔他。
他要去找許清雅。
今天必須要和她說明白。
哪怕她依舊要走,那也需要說明白。
她走了是一回事,說清楚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兩者怎麼都不能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