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符籙宗的符籙術,以神霄雷符威力最大,驅魔鎮邪,威力無雙!”
她說著,手持一張赤色的符籙。
這張符籙散發淡淡的光芒,隱隱有特殊的氣韻在上麵流動。
拿出這張符,她著實不舍,但此刻為了保全符籙宗的麵子,她不得不用。
“師姐不要!”
習棱也知道這張符籙的珍貴。
這可不是一般的符籙,這是經過長老祭煉過整整三年的赤符。
符籙按照威力大小,力量強弱之彆,分為黃、青、藍、赤、銀、金、紫七等。
赤色符籙,便是在危險時使用,往往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赤色之上的銀符,便是符籙宗的鎮宗之寶,輕易不能使用。
至於金符、紫符,那是傳說中的符籙,隻聞其名。
現在師姐居然拿出這張符來比試,他真的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然而他的話語影響不了印芷,印芷將此符燃燒,原本晴朗的天空立即雷聲大作。
轟隆!
轟隆!
一道道雷電劈下。
時間回到一刻鐘之前。
鎮國王府外,一陣陣黑煙湧入。
所過之處,陰風陣陣。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陣黑煙裡升騰著一個個凶相畢露的黑影。
同趙家厲鬼不同,這些黑影個個眼睛赤紅,滿腹怨氣,見生者欲食,顯然是有人故意將它們養得如此凶惡。
若是再看得仔細些,便會發現這些黑影中幾個厲鬼是圍殺夏如凰的五毒門弟子。
自然,比起一般人,以修士轉變而來的厲鬼實力更強、威力更大!
原來五毒門圍殺夏如凰不成,便驅使著這些厲鬼前來收割王府老少的性命。
不得不說,驅使這群厲鬼的絕對是個無法無天,視人性命如無物的邪徒。
隻是,這群厲鬼進入王府過程並不順利。
它們一進去,就似乎陷入到一座迷宮之中。
憑借它們僅有的神智左衝右突地出來,已經被分散到各處。
而時間也正好過了一刻鐘之久。
如果它們還是人,一定會發現情況不對勁。
因為它們出來得如此突然,好像被人放出來的。
如果不放,它們還要在那“迷宮”裡困很久很久,也許會永遠困下去。
但它們是厲鬼,以人血肉靈魂寄養的厲鬼,它們放出來後見著鎮國王府的小廝、奴仆們哪裡還能忍得住,雙眼猩紅地就衝了上去。
轟!轟!轟!
一道道雷電精準地劈在它們身上。
雷電對它們這些陰邪鬼物乃是天克,絕大多數的厲鬼都在雷電之下慘叫著被擊殺。
擊殺淨化後的靈子散逸,淨化成純粹的靈氣。
那些丫鬟仆役被嚇了一大跳,回頭見到地上一道黑影,疑惑著把灰掃掃。
“忽然就打雷了,真嚇人。”
“是啊,是啊,我們快去把衣裳收了,再去郡主院裡把那些奇花異草抬抬,省得一會下雨。”
“說得是,現在就去。”
他們說著談著,做著應該做的事,渾然不覺方才死亡臨近。
一些見機得快,又實力強的,保留的神智多些、實力強大的厲鬼則在雷擊中慘叫著躲起來,心有餘悸地不敢對人動手。
隻期待雷霆快去。
這雷足足劈了幾百道,連印芷都有些震驚。
從雷劈的情況上來看,鎮國王府有邪物?
正好來了個群劈?
她從未有過如此輝煌的戰績。
一時愣在原地。
夏如凰也看出這雷劈得不同尋常。
念頭一動,一陣風飄過全府。
她也就知曉發生了什麼。
“邪魂惡鬼?想來這應該就是五毒門那位天才符籙師的手筆了。”
“那迷宮……定是南墨淵為王府所布。”
夏如凰心頭暖暖的。
她倒是不擔心雷劈老祖,老祖們是英烈,又得了南墨淵的便宜,莫說是鬼修了,便是鬼仙也當得的。
就算引動雷劈,那也必是渡劫之時。
以符籙引就的雷霆,豈能傷他們。
她看向南墨淵。
南墨淵正等誇呢,精準穩地把她的目光接起。
一副求誇的樣子。
這小表情太明顯了,她當沒看到都不可能。
“你做得真好……陣法頂呱呱。”
被誇的某人簡直了,心裡美得冒泡。
深邃而絢麗的目光挑釁地看向算命小郎。
任你分身如何表現,郡主在意的是本體我!
認輸吧!
算命小郎不想認輸,他還想搏一搏。
“神霄雷符果然不錯,但貧道亦有一符,名為破地獄。”
他說完,手掌往地下一按。
不必畫符,符籙自生。
溝通地府,連接幽冥。
於是,夏家的老祖們,就順著這道符打開的門,出來了。
出來一看。
好家夥!
家裡居然進了賊!
這能忍?
一個個帶著隊陰靈,圍殺著那些實力強悍的厲鬼。
他們本就是戰場上的老手,又在南墨淵的策劃下在幽冥地府接連謀奪地盤,如今已經快成一方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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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被這些厲鬼偷家,這豈能忍?
一個個老祖,簡直打嗨了!
打完這些厲鬼,還能就地強化英靈,簡直不要太舒服。
打到後麵,老祖們意猶未儘,眼巴巴地等著外麵再送點厲鬼進來。
畢竟這些厲鬼可比幽冥的那些難啃的厲鬼好打多了,簡直就是送菜。
不過很顯然,他們的盤算落空了。
這些厲鬼養起來殊為不易,那位符籙宗的天才費儘心機也就養了這麼多,此刻一波被端,哭都沒地兒哭,哪裡又有更多的給他們打殺。
夏家老祖等了一會之後,沒有發現新的目標,就開始討論起來。
“老祖宗,咱孫女婿破地獄招咱們來所為何事?這大白天的……”
夏司不解。
以孫女婿的能耐,什麼事情搞不定啊。
曾祖夏登想了想,說道
“是不是夏宏孫子又搞什麼讓女婿為難的名堂了?”
夏司無語
“老祖,我才是您孫子,那熊兒子是您曾孫!”
曾祖老臉一紅,眼睛一瞪
“你這孫子,還敢挑你老祖的毛病!”
夏司哪裡敢哦,閉嘴不說了。
明明小時候,祖父才是最疼他的,怎麼現在見他就罵嗚嗚嗚,好委屈!
眾老祖你一言,我一語。
一直未曾說話,隨身攜帶一隻巨大酒葫蘆的遠祖夏薦開口,一錘定音
“我那雲孫婿既然招我們,定然有其理由,且去看看。”
遠祖發話,除鼻祖能頂回去,誰敢?
再說一乾老祖也實在是想南墨淵,便駕起一股陰風,直接去了後宅。
一看算命小郎。
“怎麼是他破的地獄?竟不是我那乖玄孫婿?”
“這孩子我認識,上次同我乖孫女搗破靜慈庵的就是他。”
“真想不到我大夏王城之中,居然還有靜慈庵此等邪庵淫寺!”
“生了夏戚那孽障的究竟是誰?給我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