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二哥,我剛從大哥那出來,他感冒好多了,就是嗓子還有些啞。”
電話另一端的孟塘一愣。
“你去看鶴堯了,他好點就行。”
“我打電話不是問他,是想要問你生日什麼安排,留在國內還是去意大利?”
孟塘的這句話,徹底讓祁琛的眼神沉了沉,但是語氣絲毫沒有改變。
“再說吧現在還定不下來。”
“那行。”
就在祁琛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孟塘又說道,“鶴堯身邊就黎漾一個人在照顧麼?”
祁琛仰在座椅上,從後視鏡中看著自己的眼睛。
“不,還有……”
祁琛故意頓了一下,仔細的聽著孟塘那邊的反應。
“還有岑越,跟我一樣不知死的過來打擾大哥,被罵的狗血淋頭的。”
“真不知道岑越怎麼想的,我是擔心大哥,他竟然趕在這個時候過來彙報工作。”
語氣中帶著玩鬨的笑意,麵上卻透著冷意,就連平日那雙多情的眸子,也都閃著寒光。
“鶴堯身體還好麼?”
“不怎麼好,臉色慘白慘白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那你這兩天就少去鬨他,等我回去以後,我們一起過去看他。”
“好,這次大哥是真的病了,我從來都沒見過他這樣。”
掛斷電話以後,祁琛閉了閉眼,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卻不願意懷疑孟塘。
祁琛寧願相信是自己沒腦子想錯了。
可是今天他再一次過來,勢必要見到沈鶴堯,不就是孟塘暗示的麼。
但理由呢,孟塘的理由是什麼?
這個事情關係太大,而且祁琛找不到孟塘這麼做的理由,他沒有找到證據之前,並不打算告訴沈鶴堯。
不過有一點祁琛知道,如果有一天三個人真的要走到最不堪的那一步,他也永遠都會選擇站在沈鶴堯的身後。
如果當年沒有沈鶴堯將他一步一步從深淵中帶離。
祁琛根本想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或者換句話來說,他不敢想。
那個時候祁琛就發誓,沈鶴堯要是成佛,他就親手為沈鶴堯鍍金身,沈鶴堯要是墮魔,他也要隨著沈鶴堯蕩血海。
可祁琛根本不知道,就因為他現在的一點遲疑,差點讓沈鶴堯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祁琛離開以後,岑越終於不用繃著了,疾步走到沈鶴堯身邊。
“沈總,你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這兩天都快給我嚇死了。”
還沒等沈鶴堯開口問顧魏去了哪裡的時候。
岑越就先一步說道,“還是覃醫生有本事,顧醫生都束手無策,沒想到覃醫生竟然有辦法。”
沈鶴堯想到想到自己枕頭底下的那兩道符,這個覃醫生是挺有本事,醫療方式也挺另類的。
“覃醫生已經走了麼,黎小姐,關於覃醫生的診費……”
“沒,沒走,不過正準備離開了,沈總也已經醒了,我就不便打擾了。”
原本覃川是想趁著沈鶴堯吃飯的這個時間,匆匆的在他眼皮底下溜走。
卻沒想到下樓的時候,竟然聽到岑越聊起診費的事情。
有錢不拿是要損陰德的。
沈鶴堯看著覃川拎著的那個老舊布包,似乎比他爹歲數都要大,明明身上的氣質貴氣逼人,但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