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竹簾低垂,光線昏暗,兩人糾纏的身影在竹簾上影影綽綽,水墨暈染勾出的細影,如月般朦朧,曖昧熱意頓然升起。
廝磨之時,溫染顏隻覺身子漸漸融化了,她纏得更緊,眸裡漾著如纏綿一般的惑情媚意。
“還真是販鹽啊。”
溫染顏貼在他唇邊,幽幽沁出的笑聲裡,籠著一股溫膩的撩人情動。
鳳棲梧嗓音暗啞,膝蓋相抵時,酥意翻湧得愈發劇烈“是啊,都販了好些日子了,你說,他是不是極為大膽?”
溫染顏輕哼哼了一聲,睜著一雙灼亮的媚眸在他喉嚨吻了吻,撩聲道“確實大膽,販鹽可是抄家滅門的重罪,即便他有一百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她輕抬媚眼看著他,晦澀光線下,她微紅的眼尾如含著春桃之色,粉豔豔,俏生生,便隻是一個勾眼都讓人情不自禁,心猿意馬。
鳳棲梧順著她的話,嗤笑一聲“可他隻有一顆腦袋。”
“那砍一次就沒了。”溫染顏輕笑著貼在他頸側,與他交頸相纏。
鳳棲梧眸中的洶湧熱烈,暗欲野望多得快要溢出。
他無聲無言,隻是順著裙邊摩挲。
大手如魚兒般遊走時,掌著她玉色如瓷的肌膚胡亂撚著,雪肌溢出指縫,連連漾出的酥意如潮水般洶湧甘冽,醉著身心。
“那你既然對他的所作所為了然於心,怎麼不早早地將他送往地獄呢?”溫染顏如融化般無力抵在他耳邊,閒不下來的小手卻輕纏著他鬢邊的烏發。
一撩一纏,不知是無意還是勾引。
鳳棲梧扣著她的細腰,將她拉過來,挑起她下巴時終是吻上那嬌豔如花般欲滴的小唇,輾轉廝磨,眸底的凶烈仿若要將其狠狠吞噬。
溫染顏攀著他的脖頸,如打著顫兒的嬌花,肆意輕折,顫亂綿軟。
半瞬後,鳳棲梧才勾了勾薄唇,沙啞暗音隨風掠至她耳側“這般鮮活又越挫越勇的小玩意兒,自是要好好留著逗弄一二,若是著急弄死了,往後的歲月可是會很寂寞的。”
從鳳家離開後,他從來都是孤身一人,一個住在偌大的宅邸中,一人睡一人吃,偶爾有這樣的小玩意兒調劑一下空寂的生活,倒也是彆有一番滋味。
若是連這樣的小玩意兒都沒有了,這空茫的歲月裡他或許會感知不到自己究竟是否還活著。
就像少時被放血的那一天,痛到痙攣時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死了,可終究他還是活了下來,活著成了人人忌憚的森羅惡鬼。
溫染顏望入他幽黑深邃的眸底,笑問“那現如今呢,又為何要將此事告知給楚侯爺,你就不寂寞了嗎?”
“遇見了你,倒是不寂寞了。”
鳳棲梧俯下身,目光比方才更深,就像無邊無際的墨色深海,表麵平靜可內裡卻藏著滔天巨浪,一浪一浪起伏,像是要將人淹沒於其中。
他就這般看著溫染顏,眸光炙熱幽然,恍若要死死黏在她身上一樣。
溫染顏雙眸漸深,似是能洞悉他洶湧背後潛藏的情緒,她似有意回避般雙手攀上了他的脊骨,紅唇印在了他的頸側,輕顫的睫羽斂下,就是不再去看他眸底的洶與烈。
頸側溫熱的觸感,讓他盯著她的眼神越發炙熱如狼。
“為什麼不說話?”鳳棲梧輕撫著她一頭柔順如綢的烏發,發絲貼在他頸窩處,有些癢,更有些難耐的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