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小巷內,一個圓滾滾的物體蜷縮在角落,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
這個物體在微弱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孤獨,它的存在似乎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仿佛是被世界遺忘的一部分。
“可惡”
球體發出聲音,那是一個充滿怨恨和無奈的低語。
陽光透進小巷,斑駁的光影中,逐漸顯露出一顆頭顱的輪廓——正是39號能力者的頭顱。
他的頭顱在地麵上微微滾動,顯得有些無助。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金黃色的光線與陰暗的小巷形成鮮明對比,卻無法驅散他眼中的絕望和憤怒。
那雙眼睛,曾經閃爍著冷酷和狡猾,現在卻隻有深深的不甘和憤怒的火焰。
“為什麼要在關鍵時候來攪局,明明就要把外神除掉了。”
男人的頭顱低語著,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他的渾濁的瞳孔看不見光芒,正努力活動著,從脖頸處向外生長著血肉,正是吸收的鵬須狸的61號能力。
那些血肉模糊的肌肉和血管,如同有生命一般,緩緩蠕動,試圖重新構建出他的身體。
“外神必須除掉,江崎司山”
男人的腦海中,已經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一個穿著小醜服的男人站在黑暗中,抱著頭痛苦的哀嚎著。
那是他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絕望,是對未知和失敗的深深畏懼。至於男人自己,可能已經與家人團聚了吧。
就在他努力恢複著身體的同時,小巷中傳來腳步聲,39號瞬間警惕起來,看向路口處,四個人影正緩緩朝這邊走來。
那腳步聲雖然輕盈,但在這片死寂的小巷中卻異常清晰,如同死神的臨近。
39號的頭顱轉動著,試圖找到一絲逃脫的可能,但他知道,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他已經無路可逃。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四個人影,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和不安。
隨著人影的接近,他們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
四個身著黑色風衣的人,他們的步伐沉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來收割他的靈魂。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其中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正是龍國的呂伶。
“應該是at的人沒處理掉的,呂伶你解決了吧,彆讓他恢複過來。”
另一個聲音說道。
“好嘞。”
呂伶居高臨下的看著僅剩一顆頭的39號,召喚出了63號阿撒茲勒,巨大的黑色鐮刀橫在頭顱前。
“還有什麼遺言嗎,洛基?”
頭顱透露出強烈的恐懼,瘋狂晃動著。
“你們不了解,江崎司山是外神,必須要除掉,不然神戰”
話還沒說完就被呂伶打斷了。
“逼逼賴賴的,外神的事我們能不知道嗎,用得著你擔心?”
“為什麼?”
頭顱中的洛基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恐懼。
“我們在賭,你乾什麼都無所謂,至於我們這些賭徒要考慮的可就多了,洛基,沒看出來你的生命力還挺頑強,赫爾墨斯強行和你一換一都沒帶走你這老東西。”
“該死的龍國人,你們還搞不清楚狀況”
洛基的話還沒說完,巨大的鐮刀就已經插入了他的嘴中,鋒利的刃尖刺穿了後腦。
“還輪不到你說龍國,話太多了,洛基。”
大腦被破壞的洛基意識迅速消失了,視野漆黑之前看到了小巷口站著的四人,其中一個人讓他最後也處在恐懼中消失了。
“伊格德拉希爾”
男人的頭顱徹底消失了,化作了煙塵飛散到空中,呂伶靜靜看著煙塵消失,阿撒茲勒重新進入她的體內。
“解決了嗎?”
“嗯,洛基消失了。”
“他的神格受損了,以後可能再也沒有39號這個能力了。”
陰皺著眉頭看著煙塵散去,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相片,扔在了男人頭顱消失的地方。
“生在這個國家不是你的錯,但你做的太極端了。
”陰的聲音低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哀傷。
身後的神樹和伶晏沉默的觀望著這邊,神樹先開口了。
“咱們也該走了,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乾呢。”
陰眺望著天空,許久才回過神來,轉身朝著小巷外走去。
“如果他生在龍國,肯定會是巨大的助力。”
三人跟在陰的身後,他們的步伐沉重而緩慢,仿佛每個人的心中都承載著無法言說的重負。
小巷的陰影逐漸拉長,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離開了d市。
神樹的早餐店門簾緊閉,門簾上的灰塵和蜘蛛網無聲地訴說著時間的流逝和世事的變遷。
店內空蕩蕩的,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和溫暖。
桌椅被隨意地擺放著,仿佛在等待著永遠不會回來的客人。
牆上的裝飾畫失去了往日的色彩,顯得有些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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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放著一棵盆栽,它曾經是店內的一抹亮色,給人們帶來生機和希望。
陽光穿過窗戶,灑在了盆栽的樹身上。
那棵樹雖然孤獨,卻依然頑強地生長著,它的葉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靜悄悄地綻放。
陽光透過葉片的縫隙,形成了斑駁的光影,投射在地板上,為這個空蕩蕩的店內增添了一絲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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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雷酒館內
巴雷夏爾特靜靜地站在吧台後麵,手中的酒杯反射著室內柔和的燈光。
他的動作細致而緩慢,每一次擦拭都透露出深深的專注,那不僅僅是一隻酒杯,而是承載著回憶和故事的寶物。
突然,他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仿佛感受到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他抬起頭,目光穿過酒館的大門,望向門外。
那裡,陽光明媚,灑在街道上,給這個平凡的午後帶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巴雷夏爾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釋懷的笑容,他低聲呢喃。
“給你報仇了哦,優裡奈。”
聲音中帶著一絲深沉的悲傷,但更多的是寬慰和平靜。
仿佛在這個瞬間,所有的痛苦和怨恨都得到了釋放。
陽光透過玻璃門,映出了幾個少年的身影。
他們有說有笑,帶著青春的活力和無憂無慮的氣息,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們的談話聲和笑聲充滿了整個酒館,給這個地方帶來了生機和歡樂。
在他們的身後,巴雷夏爾特看到了一個女孩的身影。
她正朝著他揮手,笑容甜美而純真,就像春天裡綻放的花朵,溫暖而明亮。
那笑容中沒有一絲陰霾,隻有純粹的快樂和對生活的熱愛。
巴雷夏爾特也朝著她揮了揮手,他的臉上露出了真摯的微笑。
然而,即使是壯漢如他,眼角也不禁流下了兩行清淚。
他知道,這個女孩已經不再屬於這個世界,她的出現隻是一個短暫的幻象,是一個告彆的信號。
他目送著女孩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陽光中,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