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另外幾個人也沒有出去,一直待在房裡豎著耳朵聽阮瀾燭他們這邊的動靜。
說來也慚愧,自己手裡有線索竟然還不如彆人沒線索的動作快,進來兩三天的時間,他們連李少爺的院子都沒進去,門跟鑰匙也是毫無頭緒。
而阮瀾燭這邊,吃完午飯之後黎東源一個人出去了一趟,這個時間後廚沒什麼人,黎東源把藥粉下在兩口大水缸裡,還挽起袖子把手伸進去攪了攪,十分沒有公德心。
“這麼快?”
淩久時驚訝,後廚離他們這個院子可不近!
“那當然,我的腳力可不是吹的!”
阮瀾燭了了他一眼,他是騾子還是馬?怎麼跟牲口一樣還論腳力的?
黎東源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拍了拍屁股往地上一坐,附在程千裡背後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牌直搖頭,玩兒的爛就算了,手氣還這麼爛,真是人菜癮還大。
“喲!玩兒著呢?”
黎東源才剛坐下,門口便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淩久時回頭看向門口,隻見對麵房間的男人正站在門外伸長了脖子往裡看,後麵還跟著另外幾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這幾人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靜,剛剛見黎東源一個人出了院子,過了幾分鐘又晃晃悠悠的回來了,幾人忍不住便跟了上來,既然他們能提前告訴自己消息,想必是願意一起合作的。
結果沒想到這幾個人進門來竟然還帶著撲克牌,真是過分鬆弛了!
不過這也說明幾人是有實力的,尤其是那個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看著沒什麼表情,但那身氣度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淩久時看了阮瀾燭一眼,將手裡的牌扔在地毯上站起身來,“請進!”
“打擾了!”
男人還挺客氣,進了房間之後也沒到處張望,隻是帶著另外幾人在圓桌旁邊坐了下來。
“我是錢浩,這位是我朋友張生,這次約著一起過門的。”
阮瀾燭看了一眼錢浩旁邊的男人,長相普普通通,屬於扔在人群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類型,不過這樣的人非常有優勢,在一眾人裡不惹眼更容易活下去。
而淩久時也在打量這幾人,錢浩隻介紹了張生,那另外幾個人應該是他們帶進來刷門的吧,淩久時收回目光沒再多關注,“我是餘淩淩,他是祝盟!”
錢浩朝他們點了點頭,雖然那位祝盟依舊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模樣,但他也沒太在意。
“不知幾位下午有什麼安排?可有我們能幫上忙的?”
淩久時摸著下巴想了想,好像確實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不過就這麼帶他們出門好像又有點不太劃算。
“晚飯過後我們會去李家大少爺的院子一趟,到時候你們一起去吧!”
說罷,淩久時看了一眼阮瀾燭跟黎東源,兩人都沒有意見,晚上行動萬一有什麼意外情況,多一個人也能搭把手,總不能讓他們蹲在房間裡坐享其成。
“行!”
錢浩點點頭,隨後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我們手裡有線索,但是寥寥幾個字,似乎沒什麼大用。”
淩久時接過來一看,“美人箏?”
“對,就這幾個字,其他的你們也都知道了!”
淩久時把紙條還給他,他們現在知道的線索已經足夠了,這條線索沒什麼作用。
“那個”
錢浩目的達到便起身準備離開,而這時候一直坐在門口處的年輕男人期期艾艾的開口了,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小夥似乎非常害羞,見大家都看著自己,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小心的掀起眼皮看了看阮瀾燭,最後轉頭朝淩久時喊了一句,“淩淩哥再見!”
然後小夥子一溜煙的跑了,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東西。
“啊???”
淩久時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剛剛那個男的叫自己淩淩哥?他這是知道自己是誰了?
錢浩帶著人出來之後,小夥子還在院子裡等他們,雙手背在背後腳尖在地上碾著,見幾人走過來,趕緊伸長腦袋往後看了看,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你認識他們?”
錢浩按住他的肩膀往房間走,忽視了他臉上的失落。
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失落的,難道還要彆人親自出來送他嗎?
“嗯。”
“誰啊?我認識嗎?”
“黑曜石”
錢浩差點被門檻絆倒,“什麼!”
小夥子話還沒說完就被錢浩一聲驚呼打斷,他有點奇怪,黑曜石娛樂雖然挺有名的,但是也不至於這麼震驚吧?
“你說他們是黑曜石的人?是那個阮瀾燭嗎?”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