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裡,夏小柔看到,正屋中,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和一個中等個子的粗漢子。
左飛翼的雙手被捆著,麵前放著一份文書,三人正說著什麼。
夏小柔眨著眼,那個年輕女子,不就是前世她時常接濟的女子嗎?
怎麼會參與賭錢了?
“蘭娘子,我將我娘帶來了,你說吧,要多少錢贖人?”左青青跑進正屋,朝坐著的年輕女人祈求說。
蘭如心淡淡看一眼左大娘子和夏小柔,朝左青青微微一笑,“五百兩!你們還得起嗎?”
“什麼?五……五百兩?”左大娘子聽到這個數字,當場嚇得懵了。
左青青哭了起來,“怎麼會有這麼多?我哥不可能欠下這麼多,你們是不是使詐了,騙了我哥的錢?”
“娘,青青,你們回去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我正跟他們協商呢。”左飛翼看到哭著的母親和妹妹,心裡難過,忙安慰她們說。
“你們怎麼協商的?你答應他們什麼了?”左大娘子急得跺腳問。
“我……”左飛翼看到跟著來的夏小柔,眉頭微皺,“總之,不會有性命之憂。”
夏小柔眯了下眼,左飛翼看她做什麼?
莫非,事情與她還有牽扯?
“我想找左童生單獨說幾句話。”夏小柔朝那年輕女人說道,“我是左童生的表妹。”
左童生點頭,“蘭娘子,我跟我表妹說幾句,再跟你們簽文書,這個要求不過份吧?”左飛翼肯求說。
蘭如心和身邊的漢子看了眼,小聲地交談了幾句後,她點頭說,“成。你們說吧。”
漢子將左飛翼從椅子上解救下來,推進了一側的屋子裡。
夏小柔忙跟了進去。
她看了眼屋外,將左飛翼推到屋角,小聲問,“你怎麼搞的?你不是挺機靈的嗎?怎麼著了彆人的暗算?”
“夏娘子。”左飛翼臉色冷峻,搖搖頭說,“我是因為查宋文山的事情,惹著的麻煩,我被人拿著把柄了,不僅要還五百兩,還可能會丟了童生的名號。我並不是因為賭錢。”
“因為我?是宋文山事?”夏小柔眯著雙眼,“你查宋文山,驚動了宋家?這二人是宋家的人?”
“我不清楚他們是不是宋家人,但他們肯定是宋文山的人。”左飛翼無奈地諷笑,“夏娘子,這樣一個男人,你還是不要為好,免得他汙了你的名聲。”
夏小柔眯著眼,“左飛翼,你不妨直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嗬,諷刺,當真是諷刺!”左飛翼嘲諷道。
他將事情的起因,說給了夏小柔聽。
夏小柔心中恍然!
原來,宋文山是這麼變成左飛翼的!
左飛翼賣字畫時,遇到了仙人跳。
對方咬死左飛翼,說左飛翼輕薄了一個年輕女子,要去報官。
左飛翼是童生,這要是告到縣衙門,左飛翼的童生名號就得丟,今後也不能考秀才了。
他問怎麼私了。
對方說,到他們賭坊捧場就行。
就這樣,他進了賭坊,從不賭錢的他,除了第一次贏了十兩,第二次贏了一兩,後麵一直是輸,最後算算總欠債,他一共輸了五百兩。
這將他家房子賣了,全家賣了也還不上!
拉他賭錢的人,帶著一個年輕娘子來了,說要跟他合作,隻要他同意了,這五百兩就不必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