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獸骨,不是人骨。
但顯然,老板娘卻被嚇壞了。
從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猜測,她大概以為這是一具人骷髏。
我下了樓,檢查了一下骨頭架。
這幅骨架特殊就特殊在,整個骨骼之上,沒有一毫肉絲,森白的骨頭上,全是細細的刮痕,以我的經驗看,這顯然是野獸用帶刺的舌頭,一絲一毫舔舐過的。
“小哥,這是……”老板娘麵色蒼白,看那腔調,幾乎要哭了。
我本想告訴她,這就是她的那隻大黃狗。脖子上喉骨的缺口就是證明。是被什麼東西重新挖出來了,吃成這樣,故意擺放在這裡,不過就是在朝我們示威,以示對昨晚上我們殺了它們的同伴的憤怒而已。
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
我倒是希望從這女人的恐懼中,挖點有用的信息。
“沒什麼,不用擔心。”我淡淡道:“死去的東西不會說話,但當他們想表達什麼的時候,就得想辦法。或許,這幅骨架也是要告訴我們點什麼吧!”
老板娘的臉色越加難看,胸脯起起伏伏,喘息聲都帶著焦慮。
或許,我的做法有些殘忍。
不過,和真相比,我情願在冷酷中一探究竟。
我隨手將骸骨收拾起來,順著後圍牆又扔了出去。
還故意對著後麵無儘的林海大聲道:“無處安放的冤魂們,你們就安息吧,千萬彆化成風,半夜在院子裡咿咿呀呀的叫喚了……”
說完,我看了一眼老板娘,又上樓補回籠覺去了。
當然,我很奇怪,這麼大的動靜,一向多事的宋大頭怎麼沒出來。敲了敲他的門,沒動靜,推開一看,人竟然不在。
等我回到自己的屋,剛躺在床上,點了一根煙的時候。
房門便吱呀一聲開了。
老板娘像是一隻貓一樣,輕巧地從門縫鑽了進來,然後順手反鎖了門。
我不由自主地坐了起來,半靠在床背上,打量著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三十多歲的年紀,有著鄉村人少有的白皙。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女人該有的腰肢和溫柔都還在。
其實她來,我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人被折磨急了,有病亂投醫是常態。
老板娘被我盯得有些不自然,大概也覺得自己來的有些突兀,下意識抻了抻睡衣的裙擺,臉上繼而出現了意思紅暈。
“小哥,你彆誤會,我來你這不是因為那個……”
“哪個?”我故意戲謔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