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柘嘀咕道:“你看看你,還真是屬狗熊的,說翻臉就翻臉。你剛才還為人家擋了暗弩,就因為人家提了……提了那個字,你就和人家甩臉子。你這樣的人,恐怕是要孤獨終老了。”
“你管得著嘛!”我不屑道:“老子生來自由,壓根也沒想過在哪落地生根。”
“嘖嘖,您清高,您柳下惠,您坐懷不亂行了吧?”奴柘咂舌道:“剛才也不知道誰,看了人家一個小吊帶就心臟狂跳。我在你的包裡可是聽得真真的……”
“放屁!誰告訴你那是吊帶?”
“那就是肚兜!”
“肚你大爺!”我罵道:“你以為這是古代呢?那是運動裹胸!”
“呦呦呦!不是鋼鐵直男嗎,竟然還分得清什麼是吊帶什麼是裹胸,看來你也未必是什麼柳下惠呀,內心裡到底還是個登徒子!”奴柘嬉笑道。
本來我這正煩著呢,結果這家夥滿嘴胡說八道,簡直氣炸了我。
“閉嘴,小心我用生石灰給你澆水,不燒死你,也讓你成啞巴!”我一邊罵著,一邊將其丟進了背包裡。
此刻,孤身一人走在昏暗的街道上。
我回想著剛才這丫頭的一些列動作,還有她的那副神情,似乎不像是信口開河和開玩笑的樣子。
越是這樣,內心裡的焦慮就越多了一些。
當然,也有一點點後悔。
至少我應該問一問,她為什麼這麼說的……
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視野暗了一點。
抬眼看,一片薄薄的雲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蓋在了月亮上。
這月亮雖然又大又圓,可架不住這雲彩就像是有意識要遮住這月亮是的,以至於那月亮霧霧綽綽,猶如蓋上了一層紗網。
按照天師術法來說,這種月相,稱之為毛月亮。
古人有雲,天相大凶,不過為三,長虹貫日,天下兵亂;熒惑守心,災難連連;毛月當空,殺人擄命。這前兩者,關乎的是整個世道的生計,而隻有這最後一種,乃是直接關聯個人生死。
眼見著這毛月亮一出,頓時天氣陰寒了不少。周圍的草木嘩啦啦作響,樹梢不動,但貼著地皮卻有怪風繞來繞去。
我心中暗道,這是有凶物出沒啊。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預感著周圍可能有事情發生,我便也不急著趕路了,與其累死累活回城裡找住處,還不如在這郊區對付一宿。
打定主意,我四下裡看了看,還彆說,不遠處就有一處旅館。
這旅館是三層小樓,典型的郊區建築風格,離周圍的村尚上有一公裡的距離,就守著橋頭和十足路口。
有道是,大橋口旁犯衝煞,橋衝大門常破財。一般來說,正對橋頭房舍會受到“煞氣”的直衝與威脅,屬於風水中的下下選。但被橋頭引橋所環繞在內圈的開闊地樓宇,則會比引橋外圈受到“鐮刀煞”衝犯的樓宇要好得多,也更容易聚集大橋帶來的人氣和財運。
這家店麵的位置奇特就奇特在,半邊處在鐮刀煞位上,半邊則是財氣衝的位置,換句話說,這店主生意肯定錯不了,錢是不少賺,但平日裡瑣事不斷,搞不好還能有性命之憂。
乾我們這行的,沒事還要找事做,遇到這種天氣,這種風水的旅館,怎麼能不住呢?
我將包往背上背了背,遮住傷口的位置,大方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