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林乾山要將三個人掀翻出去,我猛地一抬腿,腳尖抵在了他的胸膛上,連人帶椅子一腳給壓在了牆壁上,再也掙紮不動了。
三個嘍嘍此刻頓時朝我投來了豔羨的目光。
我心道,這算什麼啊,跟阿爺在林子住的時候,半大的野豬一腳下去,我能把他腦殼骨踢塌下去。
被踩的動彈不了的林乾山張大了嘴巴,牙床和嘴唇都睜到了極大,估計放個鵝蛋進去都綽綽有餘,然後就看見他那塗抹了黑油的嗓子眼緩緩鑽出來了一個東西哎,黑乎乎毛茸茸的……
“天啊,這……這什麼玩意。”
“是頭發,山哥這是怎麼了?”
“好像要生了是的……出來了,出來了!”
你家生孩子從嘴生啊。
這都什麼小弟,難怪林乾山也這麼廢物。
叫叫渣渣的,跟接生婆是的,外麵一聽,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甄嬛生孩子的場麵呢。
隨著三個“接生婆”詫異的呼喊,一個拳頭大的黑球從林乾山的嘴巴裡裹著粘液鑽了出來。
這東西落地之後,就朝門口滾。
我上前一腳踩住,使勁抽了兩口煙,將閃爍著紅光的煙頭往腳下這黑球上一點,刺啦一下,冒出了一股劇烈的燎豬毛氣息。
我鬆開腳,這刺刺拉拉閃爍著火光的黑球便痛苦在原地打起了轉,不多時,這個毛發卷起來的黑色硬球便徹底化成了灰燼。
整個守靈大廳裡都是那股子嗆人的氣息。
而此時,被三個嘍嘍還壓著的林乾山終於緩緩睜開了眼。
“你……,你們三個抱著我乾嘛?”這小子精疲力儘,張嘴就罵道。
三個嘍嘍喜出望外,趕緊道:“山哥,你終於醒了。”
“你剛才都昏死過去了,嚇死人了,是這位……羅先生救了你。”
“他……他還從你嘴裡搞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毛球,像是人頭發是的……惡心極了。”
林乾山冷眼看著我,幽幽道:“裝神弄鬼,老子這樣,說不定就是他搞得。”
瞧瞧,要麼我說我懶得救這種東西呢,有些人的壞,不是你簡單調.教幾句就能改變的,要是那樣,還用監獄乾嘛。這是骨子裡的下作,他自己是個下流貨色,卻以為彆人也都和他一樣。
我懶得理他,將尚且沒有熄滅的煙嘬了一口,大聲道:“還不出來嗎?難道等著我把你揪出來?”
我這一嗓子,把那是個呆瓜嚇了一跳,八個眼珠子滿大廳的打量著,不知道我在和誰說話。
“姓羅的,少裝神弄鬼嚇唬人,我什麼沒見過?在鈦國,我見過大師吞蛇,還見過孩子的肚皮能揭開從裡麵抓出雞蛋來,還見過一張佛牌裡麵鑽出來一個蜈蚣,比你這把戲如何?”林乾山大喝道:“剛才那一局不算,你肯定做了手腳,咱們再來一把,輸了這次把手剁給你。”
我實在不想和他廢話,隨手將一枚符籙朝著靈堂旁的牆角打了過去。
呼!
符籙落地冒出了火光,一個黑乎乎瞪著白眼珠的小孩子緩緩現了身。
這孩子隻有半米高,空洞的眼睛對著我們的方向,一咧嘴,突兀的牙床上露出了一排排和魚類特彆相似的小尖齒。
“啊!”
“有個小孩!”
“鬼,是鬼啊!”
三個嘍嘍一眼就看見了小東西,叫了出來。
林乾山卻一臉憤怒,左看右看,什麼也瞧不見,厲聲道:“瞎起哄什麼?老子怎麼看不見?彆被這家夥的障眼法騙了,什麼鬼怪,有本事奔我來。”
我冷眼看著林乾山,罵道:“懶得搭理你,你還來勁了。你這麼牛逼,去,你到那牆根去。”
林乾山看著三個嘍嘍貼在一起,顫顫巍巍的樣,還有驚恐的眼神,咽了咽喉嚨,最終沒敢吱聲。
“不敢去,就把嘴閉上,再敢叨逼叨一句,我先抽掉你的門牙!”我抬手一指,嚇得林乾山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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