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歎朝我低聲道:“老羅,有幾成勝算?”
“三成!”
“三成?”大頭驚愕道:“是不是低了點?要不要從長計議……”
我淡淡道:“我羅天最大的優點就是心態不錯,三成勝算已經很高了,為啥不搏一把?”
宋歎嘀咕道:“我算看透了,隻要不是你阿爺,你的膽子打著呢!天王老子你也想揪根胡子。行吧,還需要我做啥?”
我在大狗的車上找了找,最後在後備箱裡找到了一個鐵盒子,去掉蓋子,就成了一個托盤。
“喏,把這盒子裡裝滿土,土越細越好!”
宋歎貓腰撅腚去一旁的綠化帶裡裝土的時候,我原地駢坐,用七重黃紙疊出了一個小紙人,然後將宋歎找到的毛發三根一撮,一並準備好,在一旁備用。
“一會我行術的時候,你盯著四周,不許任何人靠近我。”我接過土盤放在麵前,隨手拿起預備好的柳條輕輕敲打鐵盤的邊沿。
“虛虛靈靈,太上玉清,扶危濟困,剪紙成兵,三魂歸左,七魄歸右,速速起身,遵我律令。”
其實扶乩術和祝由術有相通之處,行術的時候,都要凝神靜氣,絕不可神浮於頂,否則,就可能被人反噬了。
隨著咒訣的一遍遍誦讀,鐵盤裡的土渣開始簌簌地抖動起來。
“一擊定其身!”
我用柳樹枝一個撥弄,將小紙人壓入土盤。
同時,指尖一撚,冒出火光,將一撮毛發點燃,壓在了紙人下。
“啊呀!”
遠處的院子裡頓時傳來了一聲驚叫。
我們的決鬥開始了。
小紙人在土盤裡開始掙紮,雙手雙腳拍打著黃土。
如果我沒猜錯,大狗此刻已經發現有人對他行術了,他應該正在念淨身咒,準備擺脫掉我的控製。
我二話不說,用柳樹枝狠狠一抽,將其死死按在鐵盤中,雙腳沒入黃土。
黃紙人的腦袋朝上,掙了掙,沒有掙動,突然一個翻身,仰麵朝上來了。
我的柳樹條剛打下去,就被其雙臂抱住了。隨著柳樹條抽出,被黃紙埋住的兩條腿頓時解開了束縛。
這小東西劃過一道弧線,就往鐵盤外麵跑。
奶奶的,還挺利索。
“二擊定其魂!”
我自然不能讓他得逞,一手點燃了又一撮毛發,埋入土中,同時柳樹枝一掃,重新將其按在了鐵盤裡。
“啊!”
院子裡又是一聲慘叫。
獨眼龍大狗這次是發了狠,小紙人跪在土盤上,用腦袋連連磕頭撞地,震的鐵盤裡的黃土都簌簌落到了盤外。
很明顯,大狗開始用扶乩術反擊了。
他想靠著自己的請神術隔空將我的布置移為己用,從而擺脫控製,然後反噬了我。
我馬上用柳樹條死死壓住紙人的腦袋,不允許它三拜九叩。
可大狗這孫子著實有兩下子,眼見著黃紙人在柳樹棍下翻了個跟鬥,然後猛地朝鐵盤邊緣一踩,硬生生把鐵盤震得一端跳了起來,半下子的土都給翻了出去。
鐵盤打在了柳樹棍上,啪的一聲脆響,竟然還把柳樹條給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