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柘湊過來,貼著牆壁看了又看,朝我豎了豎大拇指道:“妖爺,摧葉成刀,你這牛啊。我記得曾經有個人,也是因為被人所害,練功時走後入魔,最後成了八九歲的年紀,終身不老,後來他被人囚禁在了西湖梅莊的地牢裡,苦練少林武功,準備複興大燕國。可是最終希望還是落空,被人推下了地穴,苟延殘喘,最終練就了絕學棗核釘。你就和那人差不多……假以時日,你一定能成為這江湖上響當當的一個……”
“一個殘廢?”我冷眼看著奴柘,幽幽道:“你是在和我玩猜一猜的遊戲嗎?這踏馬是一個人嗎?再說了,我這是樹葉,不是棗核,還有,我有那麼尖嘴猴腮惡心嗎?”
奴柘道:“我可能形容的不對,但我對你的期待是真的。我覺得,就憑你這道貌岸然的長相,趨之若鶩的精神以及文恬武嬉的本事,這天地第一天師的寶座,一定是你的。到那時候,雞犬升天,彈冠相慶……”
“住口,你的祝福我收到了,謝謝你八輩祖宗。趕緊睡覺吧,我也祝你一睡不醒!”我實在無語,趕緊讓他閉嘴。
奴柘倒也識趣,咕咚咕咚喝完最後一口酒,倒頭就睡著了。
沒心沒肺真好。
可我就不成了。
當初在大山裡的時候,我也是倒頭就睡,聞聲就醒,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會失眠了。
人都是欲望動物。
當初要死的時候,心裡覺得把什麼都放下了,眼下突然好像死的不用那麼急了,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也不知道白薇回到姑蘇了沒有。
第二天早上,季峰敲門。
開門的時候,人已經下樓去了,門口放著一身準備好的戶外工裝,還有一身看起來有些萌的童裝。
這次我沒客氣,畢竟,不能光著屁股上街,原來的衣服都爛透了。
奴柘換好了衣服,還臭美的在鏡子前照了照。
“唉,妖爺,就我這模樣,說是你兒子,是不是特給你長臉?出去之後,你喜歡哪個姑娘,直接告訴我,我跑過去抱住大腿就叫媽媽,然後賣賣萌,一勾搭一個準。”
我冷淡道:“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人類之間有種懲罰,叫頭削碎,腿打折,肋骨扇打骨折。隻要你不作死,就不會死。”
收拾完,準備好東西,下了樓。
季峰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另外,竟然還準備了光頭強氣球、扭扭車以及塑料鍬和水桶。
“你這是……”
季峰道:“這不是城鄉結合部孩子玩具三件套嘛。我琢磨著你要去迷童氹,那這小朋友就得交給我幫你照顧。我……我也沒哄孩子經驗,就買了這幾樣東西。氣球是動漫和童真,扭扭車是速度與激情,這鍬和小水桶則是海濱沙子樂園……”
我一笑道:“你還挺用心。不過這個真用不著。”
“那羅兄弟的意思是……”
“你想啊,既然是迷童氹,我得帶個小孩啊,否則他不丟,我怎麼能查明情況?”
“啊?”季峰滿臉詫異。
奴柘道:“就是啊,不管是妖魔鬼怪,沒個誘餌怎麼釣魚?那話怎麼說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我往裡邊一走,不管啥‘狼’都得心癢癢。”
“啊?”季峰越發迷糊:“羅兄弟,你確定嗎?是不是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