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柔則直接答道:“沒有。”
倒是章剛,馬上道:“我爸他年紀大了,老年病比較多,有咽炎,腰間盤也不好,而且,肺部去年還有點陰影,不過已經恢複了……”
“剛子,他肺部有陰陽我怎麼都不知道啊。”老太太詫異道。
章剛還沒開口,章柔便冷淡道:“大概著是我爸爸和你我不親近吧,跟喜歡兒子吧。”
“咳咳!”我輕咳一聲道:“我說的是外傷。”
三個人都搖搖頭,不說話了。
“奴柘。”我將奴柘叫道跟前,附耳交代了一聲。
奴柘便走上前,圍繞著床上的老頭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使勁抽著鼻子,走完一圈,便回來朝我道:“香,真的香!”
“哪裡香?”我問道。
奴柘指了指老頭的左腳道:“他左腳香。”
“腳香?”章剛撓撓頭道:“小大夫,您這是……”
我正色道:“把老爺子的襪子脫了吧。”
章剛還算聽話,也不多問,上前把襪子一脫,本該有汗臭味的腳丫子,確實你能聞見一股淡淡的香味。
此時的章柔,雙眼放著凶光,像是偷雞不成的猞猁,朝人怒放凶光。
我權當沒看見,上前將整個腳檢查了一邊,最後落在了老頭的大腳趾上。很明顯,指甲的邊緣,有微微的紅腫。
“哦,對了,我爸他有嵌甲,有時候挺嚴重的,走路的時候都喊疼,我說帶他去修理修理,他還不肯,說每次都是我姐給他處理,也能修理的很好!”章剛道。
我從兜裡摸出一把匕首來。
“小同誌,您這是……”老太太急了。
我一笑道:“放心,我就是撥一撥腳指甲。”
說罷,用刀片壓住大拇指主甲,果然,就看見縫隙裡,有一點白,像是一根魚刺紮在了拇指裡。
我從櫃子上拿過來一把鑷子,輕鬆一下就把那東西拔了出來。
與此同時,就看見從老頭的腳踝一直蔓延上小腿,大腿,有一條黑色的血線明朗起來。
拔出來的是一根兩厘米的骨刺,散發著一股好聞的香味,和當初第一次見章柔時,奴柘聞到的那股子香氣一模一樣。
等這骨刺一拔出,滴滴答答的黑血就從老頭的指甲縫裡淌了出來,一會的功夫,就流了一大灘。
“呦,出血了……”老太太趕緊叫道:“趕緊叫護士,包紮一下吧……”
“彆,就讓它流,什麼時候流乾淨了,老人也就醒了!”我站起身,將鑷子上骨刺放在了章柔麵前道:“章小姐,誰能想到,此物是十年陰骨啊。你說是不是?”
章柔沒吭聲,卻閉上了眼,沉重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老太太和章剛一直盯著流血的腳,看著啊黑漆漆的血麵麵相覷。
而章柔則坐在那,一把一把使勁揉搓著自己的頭發。
足足等了二分鐘,床上的老頭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一股黏糊糊帶著血絲和香氣的粘液從口中噴了出來,老頭隨即便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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