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白薇說的輕描淡寫,但作為局外人我們靠想象也能知道,這一幕無非就是白啟元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他的小三,白蘞的母親入主白家時候的場景。估計那要收起來的照片就是白薇的母親照片。
但大家都不想讓白薇從這件事擴大回憶,畢竟這不是什麼好的回憶,忘掉才好呢,所以都沒吱聲,但大家又不知道說點什麼,把眉心緊鎖陷入零星回憶的白薇拉回來。
我轉身就出了門,從院子裡拎進來一個磚頭放在了桌子上。
白薇詫異道:“你……你這是乾什麼?”
“乾什麼,當然是讓你給我一板磚啊,給我也打出一個疤痕來,免得以後把我忘了。”
白薇忍不住一笑,低聲道:“笨蛋。”
“唉,瞧瞧……”奴柘叫道:“白小姐,你可叫他笨蛋了。”
白薇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都趕緊休息吧,特彆是羅天和宋歎,你們折騰了一宿了,再不睡,天都亮了!”嶽稚川有些埋怨道:“這些人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這藥調好了是不能打擾休息的,這丫頭好端端的被他們吵醒了。”
眾人於是馬上各自回屋,我和宋歎更是倒頭就睡。
天亮以後,一直睡到十點多,我才起床。
沒想到,昨晚上那般惡鬥,早上起來之後竟然沒感覺多麼疲乏,精氣神十足。
出了屋,不見白薇。
老羅道:“奴柘陪著白小姐逛街去了,嶽老先生正在院子裡熬藥。”
此時宋歎罵罵咧咧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拿著手機道:“什麼意思?他們什麼意思!”
“你在說什麼啊!”
“他們把我從群裡踢出開了!”宋歎叫道:“我們行當裡的群,十多個啊,什麼雲城群,北方群,全國群,竟然都把我踢出來了。我一個掮客,沒了消息這不就對於沒了飯碗嗎?”
老呂冷笑道:“這還不正常嗎?這才剛開始。你是熊雄的人,沒有他的意思,誰敢踢你?羅先生也差不多了,隻要資本一運作,你以後的天師生意也沒了。”
“無所謂。”我冷淡道:“三瓜倆棗的,我不賺這錢又如何?老子以前開個小雜貨鋪不也照樣生活?再說了,天師本來就是急他人之急,辦人難辦之事,真正需要我的人大有人在。”
宋歎歎口氣道:“可我這就麻煩大了……好幾個我的線人,都已經拉黑我了。”
“這樣,一會咱們親自出去,先去找那邱大夫,此人必定知道其中的段秘密,大不了親力親為。”我正色道:“另外,去查一查你家宅子的房產登基,我相信,隻要出點錢,這應該不難。”
老呂道:“這事好辦,今天我和宋老板去吧,你留下,多和白小姐交流交流,我看白小姐不是忘記你了,而是壓根在意識裡,就刻意回避了你們認識和交往的記憶,她內心裡可能覺得你已經死了。”
老呂這話說我心裡去了。
怕就怕她真的以為我死了。有時候,一個人會選擇性忘記那些不想回憶的事。對於一個失憶者來說,那就是雙重忘記。
大頭和老呂離開之後,白薇還沒回來,老嶽頭那我也搭不上手,於是便乾脆上了樓,將林老先生給我留下的那一箱子雜書找了出來,準備再溫習溫習。這些書雖然良莠不齊,但多數的偏方古術都很有價值。
不過,找書的時候我意外發現,那銅劍和銅鏡竟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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