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次回了房間,我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我和宋歎親自開車,把老嶽和白薇送到了機場。
將所有的七彩龍骨都給他們帶了上,這可能是我最後的也是所有能儘的上的力了。
“等回去之後,丫頭略有起色,我就告訴你們!”嶽稚川信誓旦旦道。
白薇則信步走進了安檢口。這一次,她沒再回頭告訴我,有時間了去姑蘇,到了姑蘇一定聯係她。
我也沒等她們消失不見,早早就和宋歎出來了。
回去之後,我們就搬回了彆墅,不過,迎接我們的是一片“廢墟”。
整個彆墅,除了外玻璃之外,裡麵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我能想象得到,昨晚上白蘞來到這撲了個空的時候那種憤恨。
也罷,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翻篇了。好在,我和宋歎那點值錢的玩意,昨天都讓嶽稚川帶到酒店去了……
宋歎罵道:“到底還是羅老板了解這群王八蛋,果不其然,他們還真來過。”
奴柘和呂卿侯點點頭沒說話。
他們是認可我的,但可能還是接受不了我的性情。
這也理解。
正如白薇說的,每個人的經曆不同,我不能要求彆人接受什麼,但我也不可能為彆人改變什麼。
“晚上我做局,咱們四個喝一頓吧!”我欣然提議道。
在彆墅裡收拾了半天,傍晚的時候,我們就去了一家酒店。
老酒大肉,四個人痛痛快快地喝了半宿。
男人之間的情誼,沒有姑娘們那般細膩,反正,話都在酒裡了。
喝到淩晨,酒店餐飲要打烊的時候,我們分了最後一瓶白酒。
我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個背包遞給了呂卿侯。
“這是什麼?”
“錢!二十萬。”我笑道:“知道你不在乎這個,但你得拿著,這是你的一份辛苦。就是沒想到,三角鐵這麼快解散了。”
“羅老板,我的意思是等宋歎的事完了我在……”老呂有些愧疚。
我擺手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這白手套沾了血,就成黑手套了。你現在就收手吧。還是那句話,有時間了,我去你們道觀找你。”
然後我又掏出了幾張紙,遞給了奴柘。
奴柘已經醉了,勉強睜著眼睛道:“妖爺,我是不是有些不夠意思了……”
“沒有!”我正色道:“你是個妖,簡簡單單活著挺好的。我給你的不是錢,你花不掉,也不是酒,你帶不走。而是幾張圖畫版的修行法,是從林老先生的書裡找到了。不知道真假,你帶上吧,萬一對你有用呢?以後我還會為了身世前往終南山的,到那時候,我一定去找你。”
“妖爺,我其實就是有點怕……”奴柘沒說完,就睡過去了。
我起身朝呂卿侯道:“彆墅不能住了,我已經在酒店裡給你開了房間,奴柘就交給你了。明天你們走,我也不送了。咱們山水有相逢,未來見吧。”
呂卿侯站起來本想說點什麼的,可我和宋歎已經出來了。
雲城的初冬已經霜寒地凍,凜冽的風一吹,大街上便早就空無一人了。
宋歎對著風,問道:“老羅,是不是我的事,連累你了。他們怎麼都走了。”
我扯著脖子,對著天上零零星星開始飄起的雪花大喊道:“沒關係,人本來就是分分合合。我此時此刻,又感覺到了原來那種久違的自由了。宋大頭,就問你一句,你要不要報仇!”
“殺父殺母之仇,我要是不報,我就是畜生。”
“那就行了,我向來是不怕做黑手套的,隻要你想,我就幫你。”我大喊道:“乾完了這票,我就去終南山,我現在有足夠的勇氣去看一看,我的父母到底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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