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阿蘆,我們西行的三個人總算是又回合了。
上了車,我看了看阿蘆。
十多天沒見,這家夥竟然有些乾枯。
按理說,她既然能化人形了,那就已經算是達到了妖修中的“懸土”階段,可以很長時間不在土中的,怎麼還憔悴成這樣了?
看來,那天在蟒河鎮上,那倒黴的和尚肯定是對她用了術法。
“那怎麼辦?”宋歎道:“要不,找個花盆把她暫時栽起來?再撒點史丹利化合肥?農用肥也行,我這有現成的,隻不過沒法發酵。”
“彆嚇唬她呢,彆看她說不了話,可她聽得見,該以為你真要對著她拉屎撒尿了。”
“那怎麼辦?不會真要歇菜吧。實在不行,灌點白酒。”
“那是奴柘,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是個大酒罐子啊。”
我想了想,忽然想起了那次在雲城西郊,阿藍喝了我血的事了。
阿藍說,我的一滴血落在地上,就讓那花多開了一季……
而且,我是目睹了她喝了我血之後的變化的。
既然如此,對於他們,我的血豈不是比史丹利還強?
想到這,我乾脆,朝著手指頭咬了一口,將一滴血點在了阿蘆的身上。
最近身體差,一滴不少了。我這身上的傷口剛愈合,再流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補回來。
“我去,神了!”
宋歎大叫一聲。
我也仔細一瞧,就看見,剛才還有些枯黃的阿蘆,突然就變得光澤水潤起來。
“吃一口唐僧肉,長生不老,吸一口羅天血,豐胸化吉。”大頭笑道:“阿蘆?你還不醒嗎?”
看著阿蘆這樣子,分明已經恢複了。
我冷聲道:“要是醒了,就趕緊化形,彆以為我還會再多給你一口血。如果還不醒,按我就當你是廢了,隻能當做廢物扔到路邊了……”
說著,我就故意打開了車窗,佯做要把她丟出去的樣子。
呼!
車裡頓時騰起一朵白霧,阿蘆一臉壞笑地坐在了座椅上。
“嘿嘿,老羅頭,你咋知道我醒了?”
我白了她一眼,搖搖頭道:“人家阿藍喝了我一口血,豐滿一圈,你喝了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嘖嘖,注定你這輩子是豆芽菜了。”
“喂喂,我被那和尚用香爐灰沁了呀,沒打掉修為就算不錯了,要不是你這滴血,我可能又得鑽土裡修行個一十二年了。”阿蘆憤憤道:“這些天你跑哪去了,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知不知道,我差點被灶膛燒了。”
“你都不知道吧,老羅差點被他們害死!他比你慘多了,整個一個植物人,被搶救回來的。”宋歎罵道:“這群滅絕人性的豬。”
阿蘆此時才知道我的遭遇,瞪著眼睛看著我,喃喃道:“看上去確實消瘦了……羅先生,對不起啊,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嗨,各有各的用途!”我正色道:“一隻舊襪子,一個破餐盒,乃至一張衛生紙都有它自己的用途,至於你嘛……好像確實沒啥用,哈哈。”
阿蘆氣咻咻地白了我一眼道:“看你這損人的嘴,也不像是受過重傷。那下一步呢?咱們還去終南山嗎?”
其實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