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談不上,平安是最主要的,走吧,我備了兩個小菜,請你們喝幾口。”
大頭一聽樂了,笑道:“合著您的過午不食,就局限昨天啊,今天就開吃了,還能喝點?”
“嗬嗬,今天是我生日,恰好又有貴客,我破個例。再說,你們來了兩天了,我這個做地主的,怎麼著也得聊表敬意。”
陸拂石率先進了院子,我和大頭對視了一眼,總覺得這陸先生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
進了院子,碗和酒已經放好了,桌子上放著一盤花生米,一盤涼拌木耳。
“陸先生,這……就是你說的兩個小菜,嘿嘿,是不是太簡單了點。”大頭厚著臉皮笑道。
陸拂石一笑,轉身揭開鍋蓋,裡麵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是一盆燉肉。
“我就說嘛,陸先生請客,怎麼可能就兩個小菜。”大頭摸了摸肚子道:“不瞞你說,這兩天我都餓瘦了,您這鍋肉是及時雨啊。”
看著鍋裡的燉肉,我又想起了那小廟前的燉肉,同樣是色澤誘人。
“陸先生這手藝是祖傳的吧,沒有三五年造廚,燉不出這樣的肉。”
“你還真說對了!”陸拂石一笑道:“我們陸家在鎬城裡原來的產業就是酒樓,這燉肉確實是祖傳的。我雖然是俗家弟子,但還是要遵守全真的規矩,在山裡苦修的時候不吃葷,所以,這鍋肉你們得使勁吃。”
“那沒問題,我這五穀廟啊,能裝七八斤肉沒問題。”大頭咧嘴道。
我轉身問道:“怎麼沒見阿蘆啊。”
“羅先生,我在這呢……”
正說著,阿蘆從屋裡訕訕地走了出來。
“我天,你這是怎麼了?灶膛崩著了?”大頭頓時叫了起來。
隻見這丫頭滿臉烏漆嘛黑,頭簾燒光了,剩下的頭發也打著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從火災現場扒拉出來的。
“哦,阿蘆姑娘見我做飯忙不過來,搭手燒火,一不小心,被灶膛風吹著了……”陸拂石平靜地說道。
可我一看就明白了,這哪是什麼灶膛風啊,分明被五雷火燒的,肯定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著靠自己那幾分姿色和魅惑之術誘惑人家了,結果人家根本不吃她那套……這就好比潘金蓮的竹竿沒砸到西門慶,卻砸了李逵,聶小倩沒撲倒寧采臣卻撲上了燕赤霞……
“活該吧?”我白了她一眼,低聲道:“看你還敢色迷心竅不。”
阿蘆嘀咕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喜歡他,誰知道他性子那麼剛烈啊……”
“得了吧,你那是稀罕人家嗎?你那是饞人家身子!”我鄙夷道:“以後千萬彆說認識我,丟不起這人。”
四個人落座,陸拂石舉杯道:“羅先生,首先說句抱歉,明天你們就不能在我這住了。”
我不禁一愣,看了看阿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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