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我這段時間進步了,還是剛才出手的太突然,總之,雲生子好像比我想象中好對付多了。
記得上次,雲生子和莊必帆、梅斂珠三個人合攻我的時候,我可是連連敗退,差點送了性命。
但剛才,我幾乎用一手之力,就把雲生子死死扼住了。
這等氣力,絕非我過去可比。
雲生子吊在高處,四肢痙攣,雙眼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我,嘴裡說不出話,但卻咕嚕咕嚕地吐著血泡,明顯是在朝我求饒。
“你必須死,知道為什麼嗎?”我淡漠道:“其一就是,你是這個局的始作俑者,作為一個把殺我當成執念的對手,我沒有理由寬恕你。第二就是,你這個人心黑嘴賤,實在玷汙了三清道場。為了撈錢,你殺了多少寄宿觀中的過客?為了撈錢,你把季嵐當成了搖錢樹。為了撈錢,你把供著三清的大殿都當成屠宰場。我是在替三清清理門戶!”
說完,我一揮手,猛地一個發力,就聽嘎嘣一聲,雲生子的頸椎斷了。
屍體落地,我重新給他放回被窩,從容而去。
相信明天早上,這些彙聚一堂的各門各派首領,會一起前來目睹這個大驚喜的。
出了寮房,我本來就想直接走了。
可忽然想到了追出去的季嵐,我該如何和他交代呢?
畢竟,雲生子是他師父。
他就算懷疑師父說的話,可出於情感上的偏向,他也會站在白雲觀的立場上。這是人之常情,我倒也理解。
如果是因為我個人,我大概不會朝他解釋任何事。
我的脾氣就是,你若是我的朋友,就得相信我,可你懷疑了我,那我們就不再是朋友,我沒有朝你解釋的義務。
可眼下,我自己任性可以,卻有點委屈了季峰。
於是,我轉而又回到了隔壁,看著還在昏迷中的雲成子,腳尖一勾,就把他懸起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當事人雲生子死了,總得有個見證者吧。
雲成子生的人高馬大,上次見的時候,一身的黑皮腱子肌,可經過這一個月的養傷,再加上白雲觀的疏遠和虐待,竟然被我輕飄飄就背了起來,最多也就八九十斤,對於他這個個頭來說,那就是皮包骨了。
我扛著這麼一個人,臉不紅,氣不喘,一縱身就上了院牆,輕輕鬆鬆出了道觀。
這段時間,一直置身鬨市之中沒有察覺,此刻奔走在山間我才發現,我的體魄竟然無形間強悍了許多。我說的強悍,可不是簡單的像當初隨著阿爺在山間奔走的那種耐力,而是在這奔走中,我會有一種像是吞吐納氣的感覺。也就是說,是那種不知疲憊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我修習了陸拂石的三花聚頂、純元玄功?
好像不太可能。
這兩個術法雖好,但這是護身之術,而且,我才修習了一晚上而已。
我更偏向於那天進了九真界之後的“造化”。
迷迷瞪瞪中,我見了母親之後,就感覺神清氣爽,不管是我的妖藤,還是身體,都是從那天發生的改變。
就在我心中揣測的時候,身穿單衣的雲成子被屋外的冷風硬生生給凍醒了。
“羅……羅天?你……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