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嵐想了想,搖頭道:“沒了。”
“那你那套飛針術是不是雲生子教的?”
“當然啊!”季嵐歎口氣道:“雲生子……我師父雖然乾了那麼多齷齪的事,我對也很嚴格苛刻,有時候甚至動輒打罵,但我的本事確實是他教的,其中就包括這飛針術。此法雖然不是什麼上等秘術,可想學會還是需要些竅門的,據我所知,除了白雲山人,彆人不會……”
那就不對了。
老頭的動作雖然是不經意的動作,但我能看得出來,那就是飛針的動作,而且要比季嵐速度還快。
“怎麼辦?咱們真去找那個什麼小院?”阿蘆道:“誰知道這老頭還有沒有繼續給咱們抖包袱啊。萬一,一會再整出一個饅頭一千塊可麻煩了……”
我笑了笑道:“算了,聽人勸,吃飽飯,我倒是覺得,老頭不至於下來繼續玩弄咱們。再說了,咱們現在連個拖拉機都沒了,總不能摸黑翻山越嶺吧。”
季峰道:“是啊,要是以我看,那老頭的麵相屬於命宮外散,也就是脾氣古怪的意思,愛整人,但算不上惡人。”
淩雲道:“真要是惡人,就沒必要給咱們還留下一口袋饅頭了。賭一把,我願意相信這附近真有個院子。”
既然如此,少數服從多數。
我們就手裡握著那張破紙,根據上麵畫的歪歪斜斜的簡單地圖往前走。七折八拐,左顧右盼了好一會,還真在一個陽坡平緩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土夯的小農家院。
院子裡沒聲音,也沒燈光,應該沒人。
大門沒鎖,虛掩著,輕輕推開,走進去,院子裡很乾淨,應該是有人經過過來收拾。
推開門,外屋裡堆滿了乾柴,有鍋,有炕,還有水。
“可以啊,能休息一晚上了!”大頭興奮道。
阿蘆不屑道:“你們也不看看都幾點了,再有三小時,亮天了。”
“不管怎麼說,能避風,能吃飯就行!”我趕緊把火點著了,羊雜入鍋,加上水,熥上饅頭,就開始燒火。
大頭搜羅了一下,屋裡油鹽俱全,還有自製的花椒麵呢!
沒一會,水就開了。
大家早就又餓又渴了,十幾個饅頭,外加上一鍋熱乎乎的湯,喝了個乾乾淨淨。
炕上也開始熱乎了上來,幾個人各自挑了個位置,就開始閉目養神。
不管怎麼說,這是個陌生的地界,總得留個守夜的人。我的經驗是,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什麼人,在沒知道他的所有底細前,一定要謹慎。就算偶爾誤會彆人的好意,也在所不惜,因為沒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所以,我讓他們先去睡,我則坐在灶台前,一邊燒火放哨,一邊嘗試著用村徂徠心術修複三焦經。
可實際上,徂徠心術帶來的爆發力不用多說,但應用在經脈修複上,還是顯得有些勉強。以前跟著阿爺,隻注重修習各種術法,不知道修煉經穴脈,所以,到現在我都不太懂得如何梳理經脈,下次遇到嶽稚川的時候,一定要朝他好好請教請教。
我這正冥心靜氣地修煉著,忽然就聽見那院子的木門吱呀一聲,好像開了一道縫隙。
這可不是風吹的聲音,而是有東西進來了。
我甚至能聽見沙沙聲,猶如一個大老鼠奔著前門就來了。
我馬上站起身,屏住氣息,藏在門後。
停頓了幾秒,門外的東西大概著是窺視了幾眼,覺得沒什麼危險,於是擦啦一聲,邁著門檻就進來了。
不過,這東西一進來,就發現了灶膛裡還冒著火苗,馬上就知道這屋裡有人,所以它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