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璿聽了這話,已然忘了對麵是個鬼了,氣憤地嗬斥道:“你腦子沒病吧。說實話,要不是你說起你是我爸爸他們公司的保安,我都想不起那天晚上自己喝多的事了。至於什麼保安逆襲買彆墅,我也隻是看你見我的房子出神,隨口鼓勵你瞎說的一句話而已。至於你去借高利貸賭博,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也不撒……”
高璿放蕩歸放·蕩,但也還算有素質,原本差點脫口而出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可你親我了啊!”
“我說過了,從小在國外長大,喜歡的人都可以親一口,這是禮貌,就像問一句你好而已。況且,我那天已經喝多了,我壓根就不知道你長什麼模樣!”
“可你還收了我送你的包啊。”
“那款一萬塊錢過時的迪奧?我告訴你,每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能收到四百個包,知道為什麼我記得那一萬塊的包嗎?因為那是最便宜也最難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送的,問了好幾個人,沒人承認,我隻能送給吳媽了!”
盧強終於有些歇斯底裡了,大叫道:“你把我的包給了那勢利眼的老太太?可這些天晚上,在睡夢裡,你很喜歡我啊,你每次都緊緊地抱著我,很儘興……”
高璿縱然生猛,此刻也不禁臉色一紅,怒吼道:“你他媽是鬼,是你進入了我的夢境而已,你這個意·淫怪。”
盧強搖著頭,一臉難以置信地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而已。你能和那麼多人上床,為什麼就不能是我。你就該是喜歡我的,隻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高璿冷靜地吐出了幾個字道:“我雖然風·騷,可我不賤,是我在選擇睡誰,而不是誰都能爬上我的床的。你不配!懂了嗎?”
高璿轉而朝我道:“羅先生,我花錢可不是讓你搞一隻鬼在這裡來羞辱我的吧。”
你還彆說,人家這位高小姐彆的咱們不評價,但在講理這件事上那是真講理。
我攔住已經發狂的盧強正色道:“醒醒吧老兄,在舔就要舔過奈何橋了。聽見了嗎?人家壓根不認識你。甲方讓我收拾殘局了,你是配合呢,還是……”
“滾開,你這個有錢人的哈巴狗。休要拆散我們。”
盧強朝我嗬斥道:“她是不是給你錢,你特連床也能上啊。”
我不禁一笑道:“這就是咱們兩個的本質區彆了。我拿錢辦事,但僅僅局限於床下邊,你呢,可能不用給錢,就什麼都做……行了,給你兩條路,主動離開這,離開姑蘇,我留你一條生路。第二,我弄死你。事實上,你以為算是為患之鬼,我直接就可以殺了你的。”
“你以為你是誰?天師就可以為所欲為?”
“對,因為我是天師,就可以為所欲為。關鍵是,他們給的太多了!”
盧強徹底癲狂了,突然張牙舞爪就朝高璿撲了上去,嘶吼著:“璿兒,你也死吧,死了之後你就隻屬於我一個人了……”
盧強的腦袋完全是在肩膀上三百六十度地轉圈著,兩手攤開,食指鋒利,就要把高璿攬在懷中。高璿哪見過這架勢,嚇得花容失色,驚叫著往我後邊跑。
“何苦呢!舌頭都舔包漿了,腦子卻仍舊豆粒大小,簡直是就妄想中自我感動。”我無奈搖搖頭,閃身攔在高璿身前,右手一個拂雲手,將癲狂的盧強攔下,右手對著腦袋就是一記驅邪鎮煞訣。
轟隆!
藍色的火光升起,盧強驟然虛幻成一股黑煙。
我快速將一張黃表紙攤開,將黑煙籠罩其中,三七對折,內封為袋。
太簡單了,這幾乎是我所有差事裡最簡單的了。
高璿縱然自負,可經過剛才這一嚇,也不禁臉色蒼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