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瞥了我一眼道:“小兄弟,你說的是前邊的那輛蘭博基尼吧……”
“是……是嗎?”我撓撓頭道:“都差不多,總之,跟上他。”
真是尷尬啊,我對汽車實在一無所知,我隻知道,我們雲城小地方,大街上跑的都是這車標啊。
司機追著前車的時候,我拿出電話,裝作打電話的模樣,朝著奴柘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收獲?”
奴柘興奮道:“金子啊……”
說著,嘩啦一下,從口袋裡給我扔出來幾個金首飾。
我都懵了。
我這是裝作和你打電話,你就說什麼事不就行了嗎?結果來個空間傳送……真搞出一攤金子來。
司機用後使勁看了我一眼,明顯皺了皺眉,估計這不是把我當成精神病,也當成小偷了。
說到小偷,你大爺的,讓他去看看有什麼線索,他竟然搞出這麼多金子來。
我裝作掛了電話,收回金子,噤聲不語。
好不容易車停了,給了錢,我趕緊下了車。
看著出租車遠去的背影,我忍不住朝奴柘大罵道:“你搞什麼名堂?什麼時候學會當小偷了?小時偷針,大了偷金啊。你這上來就偷金子……到時候還不偷心啊。”
奴柘道:“不是你讓我看看什麼狀況嗎?我進去的狀況就是,祝家屋裡一片狼藉,玻璃碎了,櫃子倒了,各種首飾滿地都是,好像是碰上什麼事,一下子狼狽逃走了似的。我尋思著,得給你描繪這場景吧,再加上宋大頭教育我,江湖人,賊不走空,所以,我就隨手撿了幾件金首飾……”
你妹,果然這中間有宋大頭的教唆。跟著他,沒好。
算了,既然拿了,也就拿了,總不能在送回去。
停車的地方明顯不如姑蘇其他地方發達,後麵有兩個舊寫字樓,一個商廈,我們麵前的地方是一塊用藍色鐵皮圍起來的地。那車就停在了商廈門前。
站在公交站牌後,我一眼就看見了易凢。
這孫子西裝革履地站在那商廈的台階上,身邊站著連三個人,目光全都落在了麵前的那塊地上。
我心中有了個猜測,難道說,這塊地就是白啟元說的那塊三角地?
身穿咖色西裝拎著公文包的男人走到易凢跟前說了幾句什麼,就看見易凢顯得很生氣,朝著這男人怒吼了兩聲,然後一起行人就紛紛上了車。
我透過爛鐵皮,朝著被圍著的裡麵看了看,荒涼不已。估計原來也是個破廠房,已經荒廢不堪,到處都是蒿草。
“奴柘,你說,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富二代,突然對一個地皮西斯底裡?”
“那還用說?這塊地皮升值了唄,亦或者是富二代要乾一番大事業了……”
“這值得為此殺人?”
“那可沒準,現在的富二代,無法無天……”
我搖搖頭,覺得還是不可能。
“走,繼續跟上去,看看這爆蛋小王子下一步去哪!”
我趁著易凢一行人的車隊還沒離開視線,又攔了一輛車,大聲道:“師父,跟上那輛長安……什麼基尼。”
司機瞥了我一眼,笑了笑,沒做聲。
汽車啟動了,我又回頭看了看窗外的那塊地,此時正好一塊雲彩擋住了日頭,原本明媚的地方好像一下子陰影重重起來。再看周圍的路口和建築,這是一塊尖角煞地啊,好像還有濁氣騰升。不行,有空我得請風水大師呂卿侯來看看,這怎麼像是不乾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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