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下去,疼倒是不疼,可二百針下去,武鬆也得疼成武大啊。”嶽稚川道:“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給你下的降頭是傀儡降,現在你被白薇的幾道穴位鎖住,才沒被控製。可我行針之前,是要解開這穴位的,到時候萬一他們那邊察覺,驅動你反抗呢?小老頭我可禁不住你那虎拳熊腳。”
“哦,我明白了!”我無語道:“合著這就是你剛才說,讓我上竄下瀉的第二個原因唄。”
“對嘍,你不成軟腳蝦,我擔心這兩根繩子捆不住你啊!”嶽稚川笑道:“可以開始了嗎?”
我苦笑道:“您老這心眼子,全都用在我身上了。”
嶽稚川一笑,收起來表情,手裡拿著銀針,走到我麵前,大聲道:“少商魚際與大淵,經渠尺澤肺相連,商陽二三間合穀,陽溪曲池大腸牽,厲兌內庭陷穀胃,衝陽解溪三裡隨,隱白大都足太癲……”
說著,朝我身上連點了幾道穴位。
可能真如他所說,我先前沒有被降頭攻克,全賴白薇的鎖穴之法,等這幾道穴位一被點開,我頓時感覺身上有氣流亂竄,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最終腦仁嗡的一下,眼前模糊起來。
與此同時,老嶽手持一把銀針直奔我絲竹空穴而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猛地一抬腿,啪的一聲,將老嶽頭踹翻了出去。
我倒吸一口冷氣,慌忙叫道:“老爺子,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話沒說完,腦袋又嗡的一聲,好像神誌又變成了一團漿糊,一股力量操控著我,玩命地掙紮,死咬著身上的繩索。
我能聽見嶽稚川的聲音,也能知道,他是在為我治病,可我就是沒法控製自己的肢體動作。
好一招傀儡降頭啊,如果昨天不是有白薇在身邊,我昨天可能就已經把大頭、洛林中途弄死了!
我聽見自己在嘶吼,身上的關節掙動的嘎巴巴直響,手腳奮力朝著兩米外的嶽稚川揮打,猶如神經分裂一般。
“肚腹三裡留,腰背委中求,頭項尋列缺,麵口合穀收,區區南洋小巫,也敢和我玄黃之術較量,我讓你看看老嶽我的看家本領——法灸神針。”
老嶽突然默念一聲口訣,氣勢非凡,朝我隔空就是一記飛針。
唰!
銀針飛過,我的耳朵眼上打出了個窟窿。
“呀,不好啥意思,打偏了……”嶽稚川尷尬道。
我心道,這是針灸啊,還是打耳洞啊。
“再來!”
老嶽這次稍微瞄了瞄,嗖的一下,又是一記飛針,這次我明顯感覺到絲竹空穴微微一疼,一淺針紮入,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嶽稚川抓住我怔住的瞬間,妙手生花,嗖嗖嗖,手裡的銀針就像是東方不敗繡花鳥一般朝我而來。這老頭,就像是搞銀針批發是的,眨眼之間,二三十針已經打在了我的身上。
此時我雖然還能感覺到身體裡賊氣亂竄,但那股子力量,卻已經駕馭不動我的事身體了。當然,我自己也駕馭不了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癱了一下,隻能看著嶽稚川行針,卻不能閃躲,不能交流,就像是靶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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