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我把情況和無滅道長說了,特彆強調,人不是我殺的。
可是當無滅道長帶著人收屍回來,還是一臉驚悚地看著我,尤其是至賢、至愚他們的那種眼神,分明充滿了恐懼。
我估計是白強調了,畢竟至真那死狀,確實不像是摔死的。
算了,認為是我殺的,就認為是我殺的吧,反正我這人名聲在外,出奇的壞,多擔著一條命也無所謂。
按理說,雲霧山的事算是有了結局,我們也該走了。可處理完至真的屍體,將其暫時安置在靈官殿之後,就已經半夜了。
“羅先生就多待半日吧,明天是卿侯升座典禮,請你們一並觀禮。”無滅道長朝我道:“我們已經決定了,就按照師兄的遺囑,讓卿侯做這個觀主。”
呂卿侯嚇壞了,連忙拒絕。
他一個俗家弟子,怎麼可能留在觀裡做觀主呢?
無滅道長無奈,隻能請玄武山、廣元宮、鬥姥閣、淩太虛和昭靈苑幾家門戶都留下來,商量這雲霧山當家人選。
說實話,這些人不管選誰,都是矬子裡拔高,無滅道長勉強算個人選,可他還無心觀主之位。至於至賢那三位,愚魯就不說了,就拿三腳貓的功夫,實在難以服眾。
以我看,還不如讓了凡道姑當頭呢,至少人家是個明白人,而且,五官清楚,三觀正派。
呂卿侯拉著我低聲道:“你們可千萬彆走,你要走了,他們非逼我出家不可。”
我笑道:“了斷紅塵,歸順三清,青燈黃卷不好嗎?你就從了算了。難道這俗世裡,還有你念念不忘的某個小娘們嗎?”
“彆扯淡!你看我這樣的,像是能青燈黃卷一輩子的人嘛!”呂卿侯道:“說實話,師父沒了,以後我也不會經常回來了,可這到底是我的師門,師叔讓我留一夜,我總不能現在就跑了吧?我要是現在走,師叔肯定覺得我還恨他們,那就是恩斷義絕了。”
“成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陪你多待一宿!這可全看在你的麵子上,出去了,你得請我們大家吃飯。”我看了看白薇,征詢她的意見。
畢竟,這是道觀,要是留宿,她隻能和了凡同一寮房。
白薇滿口答應道:“沒問題啊,正好我和了凡道姑很投緣,本來我們還想著多說說話呢。況且,呂大師的事,就是咱們的事,必須給麵子。”
就這樣,無滅道長給我們安排了住處。
都在場院裡。
他們本觀的道徒都住在東側寮房,而我們這些外來的客人,都住在西麵的寮房。
西寮房分上下兩院,上院的條件好一點,趙至純、麻子張等人自覺今日之事愧對我們,非讓我們住上院,他們幾個道場住在下院。
上院最裡麵的幾個房間,由了凡道姑的弟子們居住,靠近側門的那間就住在白薇和了凡。
至於我們幾個,我和大頭、淩雲一間,季嵐和老呂、紮西一間。
當時天色已晚,都臨近午夜了,所以觀裡的道士給我們準備了洗腳水和鋪蓋之後,大家馬上就各自回了房間。
“明天咱們就回雲城吧!”大頭一邊洗腳,一邊興奮道:“在雲城最牛逼的cbd租上一層樓,大乾特乾一場。網羅天下豪傑,平宇宙不平之事,除了需要核·彈解決的事,咱們都可以解決,隻要加錢!到那時候……”
“到那時候就睡醒了!”淩雲擦著腳道:“還租cbd,你以為天師這行當真成了國粹了?你上午敢立招牌,下午就有人敢把咱們拘起來,罪名就是‘大搞封建迷信活動,複蘇牛鬼蛇神’,不吃幾天窩窩頭,你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吧。”
“行了,彆扯淡了,趕緊睡吧!”我倒了洗腳水,還能聽見不遠處女生住區嘰嘰喳喳的聲音。
雖然說,幾個道姑不用卸妝敷麵,可女人睡前都通常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