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外麵有個縣文物保護單位的牌子,但實際上,這就剩下一片黑壓壓的牆了,主殿連個瓦片都沒有。
我真不知道,這個泰日天為什麼住在這種地方。
“或許他是個苦修道士?”
“呸,你看他那紅光滿麵的樣子,像是苦修嗎?”
我穿過前殿和主殿,都沒找到泰日天本人,隻能繼續往最後一座殿裡走。
這最後的建築保存的完好些,至少還有半間房沒漏。
剛到門前,我就聽見了咚咚的敲擊聲。
等我進了屋,發現泰日天正貓腰撅腚地在牆腳敲著磚塊,好像在找什麼。
“誰!”我都進了屋了,泰日天才反映過來,猛然起身大喝一聲。
我一笑,正色道:“道長您好,三更半夜不休息,您這是……”
“你是誰!”泰日天打量著我,皺眉道:“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確實不認識,我看你也眼生!”我正色道:“可我對三君山卻略有耳聞啊。對了,上次白雲山大行動中,你們三君山不也參加了嗎?怎麼沒見你?”
泰日天淡定了不少,一笑道:“聽你這話我就明白了,原來是道友啊。上次白雲山圍獵姓羅的,原本我也是要去的,可莫家吝嗇,隻給十萬塊傭金,而且,狗眼看人低,將我排在了莊必帆和梅斂珠排序之後,我就沒去,而是讓座下弟子湊湊熱鬨。對了,小兄弟是哪一門派的?神霄、清微?還是混元?”
“都不是!”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是被你們圍獵的那位,我叫羅天。”
泰日天愣了幾秒,忽然一笑道:“兄弟,彆開玩笑了。誰不知道,羅天昨天已經死在燕城了。如今這名字是臭大街了,你可千萬彆往自己身上攬。直說了吧,你來這,也是為了那個墓吧。”
嗯?意外收獲啊。
原來這家夥在這,是為了盜墓。
可是我怎麼就沒聽說過,誰會把道觀蓋在古墓上啊。
“既然都是為了古墓裡的那東西,不如咱們一起找,找到了一起分享。怎麼樣啊,兄弟,報個門派吧!”
顯然,這家夥是根本不相信我是羅天啊。
“再說一次,我姓羅名天,無門無派,是個天師!”
為了正名己身,我振臂一呼,將八道妖藤釋放出來。冷風呼嘯,寒氣逼人,月光下,就這麼眼神咄咄地望著他。
奴柘也從我懷裡鑽了出來,騎在我的肩部上,露出嬰童像,冷笑道:“死到臨頭,還不俯首!”
泰日天瞬間大失顏色,驚叫道:“你真是那個妖人?你沒死……”
“不但沒死,還活的很好,你的小夥伴已經有兩位上路了!泰日天,你大限也到了。”
我還沒出手,泰日天便自覺實力不敵,一腳將地上的一塊碎磚朝我踢來,自己則轉身就奔後窗,想要逃走。
我抬腿將那斷磚踢碎,在其翻上窗戶的瞬間,使出妖藤將其纏住,如同套馬杆一般將他瘋狂拖拽回來,狠狠摔在了牆壁上。
年久失修的矮牆被撞了個窟窿,泰日天哎呦一聲,跌落在了殘磚斷牆中。
奴柘不屑道:“還泰日天,你也配?不如叫泰迪,日天就罷了,你也就配抱個拖鞋當新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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