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阿蘆到底痛恨我們什麼,我們幾個究竟做了什麼,讓她要執意出賣我們,與我們為敵。
我這人不是個良善之輩,很少有同情心,但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喜歡講邏輯。
凡事,都喜歡弄清楚原因和結果。
也正因為這狗屁強迫症,讓我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我想弄明白阿蘆痛恨我們的原因。
可在此時此刻,麵對著阿蘆連番的出賣,我突然就明白了。
她出賣我們,那是她的事啊,就算有因果,那也是在她的身上。
所以,我憑什麼為一個害我的人,還輾轉反側?想搞清楚反擊、報複她的邏輯?用不著!
她害我,需要邏輯的是他。
而我,隻要弄死她,讓她沒有害我的機會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這也是為什麼煩惱總是善良者的原因,習慣為彆人詹前想後,可這些人,有時候還不如一個屁值錢,沒來風呢,他們自己就散了。
此時此刻,比直接殺死阿蘆更讓我痛快的是羞辱她!
我掌掌打臉,打的她滿口是血。
“羅卜,縱然你恨我,可我也不後悔,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吧!”阿蘆還算清秀的麵孔無比猙獰,她朝我瘋狂嘶吼叫囂。
“你以為我不敢?”
眼看她死不悔改,我丹田納氣,陡然加重了掌上的力道,一巴掌就朝其額頂砸了下去。
偏偏這時候躲在角落裡的地中海以為這是個時機,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狠狠插向了我的後心。
我本沒把他當成個對手,從其猥瑣的長相,臃腫的身材就能看出,此人並不是什麼高修之輩,最多是個馬屁蟲。當然,在我這裡,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告密者。正是他,將嶽遠所在之處,告訴了這貨窮凶極惡之徒。
不管任何時候,告密者,都必將不得好死。
有了深一層次的仇恨加持,我馬上暫緩了對阿蘆的斬殺,反而以阿蘆的腦袋為軸,踏壁旋身一周,飛腳將這偷襲的狗東西踹下了樓梯。
我看了一眼正在下麵和大背頭、修道者鏖戰的嶽遠喝道:“嶽少爺,這隻沙皮狗歸你了!就是他,帶著人去的上真觀!”
這個被他們叫做劉哥的地中海在我腳力的作用下,嘰裡咕嚕正好滾落在了嶽遠的跟前。
嶽遠抬手打出一道戾氣,將那兩人逼退,反手將這地中海拎了起來,怒喝道:“你們找的是我,為什麼要殺明遠師父?為什麼!”
地中海到了這時候,竟然出奇的冷靜,大聲道:“你就是嶽遠?告訴你,什麼都不要問,問了你也管不了。你可以殺了我,但一定有人殺了你。所以,我給你個建議,立刻馬上,給我幾滴你的血,然後放下我,規規矩矩退出去,咱們也就相安無事,也不會再死無辜的人了。”
嶽遠一臉匪夷所思,他不知道這人哪來的自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被他拎在了手中。
“好啊,嘴巴夠硬,那就成全你,讓想殺我的人再來吧!”
嶽遠本來剛才都在收著打,他明顯不想在這裡留下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