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囂張,無以跋扈。
不荒唐,何來成書。
我就不信,如此這般,他們還不露麵。
正在我酣暢淋漓放水的時候,突然感覺側翼有影子一閃,說時遲,那時快,一聲箭哨,我迅速閃身,一根寸八弩箭擦著我的肩膀射了過去。
“小心!”老呂大喊一聲,直接撲了過來。
我慢條斯理開啟著甩乾功能,然後係上腰帶跳下車朝老呂道:“這麼緊張乾嘛?你了解我啊,我敢在這撒尿,我就知道他們得出手。”
“你嚇死我了!”老呂臉色慘白,長出一口氣道:“打死也就打死了,你想想,萬一把你那丁丁給打去,以後我和你按哥們處還是按兄妹算啊。”
“少扯淡!走吧!”
我循著剛才那弩箭射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呂握了握拳,朝我叮囑:“你還是小心點,淹死的,多是會水的,熊舔的,多是獵人啊!”
“你盼我點好。”
前麵是一道青磚牆,磚牆後麵是一座籬笆院子。
老呂瞪著眼,大大咧咧就走了過去。
我趕緊一把將他拉住,低聲道:“稀裡糊塗的,你怎麼還走我前邊去了!”
我指了指那堵牆,朝老呂努努嘴,示意他有危險,慢點,我先走。
老呂不知不覺,竟然一頭冷汗了。
按理說,老呂也是大風大浪都見過的,今天卻好像所有事都不在狀態啊。
“你沒事吧?”
“肚子有點不舒服,沒事,你彆管我,集中精神。”
我從老呂的臉上收回目光,脫下外套,輕手輕腳往前走,臨近牆頭的瞬間,我猛地將上衣朝前一拋,同時彎腰下胯以最快速度,將小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也就是這須臾之間,牆角後麵一個人迅速閃了出來,手裡架著一把硬弩,手指就搭在扳機上。
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麵對的是我飛起來的外套,而我的匕首,卻已經輕鬆抵在了他的心窩上。
“試試,看看是你的弩箭快,還是我的刀快?”
我冷笑一聲,這人身體不由一顫。
老呂從後麵信步追了上來,一把將這人手中的鋼弩奪了去,怒道:“知不知道,這玩意是真能殺死人的……”
我站起身,望著眼前這人。
這人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黃頭發,很明顯,不是那個開著商務車的司機。小東西被我刀子頂在胸前,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一副渾然不懼的樣子。
“怎麼,不服氣?”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臉,輕蔑道:“沒辦法的事,有時候人和人之間,就差一毫米,一秒鐘,一寸寬,可就是這麼一點點的天賦,那就是天和地的差距。”
“嗬嗬,你得意什麼?不過是我大意了!如果重來,剛才你在車上撒尿的時候就死了。”
“這世界哪有那麼多如果啊。說如果的人,一半都是廢物,另外一半,是大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