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來,青墳這就是在“玩弄”我們,他把自己已經當成了貓,我們就是爪子下的老鼠。
他是既要殺生,也要虐生。
當然,他之所以敢如此妄為,肯定不簡簡單單是他自己的實力。正如他所言,為了把我裝進這個“葫蘆瓶”,他做好了萬全之策。而且,背後一定有那個曾經見過麵的巨臉之人在給他撐腰。
但不管如何,隻要陸拂石還活著,這趟就算是沒白來。那剩下的就是按照計劃殺出去,管他對手是誰呢?對於我們來說,都一樣。
淩雲撕開麻袋,以作繩索,將陸拂石捆縛在身,拖來一座木架奮力朝奴柘攀爬而去。
而我和季嵐則對著這群厲鬼準備大開殺戒。
可實際上,我們還是低估了這群鬼祟。
他們遠比平日裡碰見的那些惡鬼難對付的多。
他們訓練有素,相互配合,最重要的是,他們的修行都很高,五雷印和三清訣對他們都造不成殺傷。而洞內空間狹窄,物資匱乏,歸藏的幾大氣術,都是借外力而勃發。所以,火氣為長,水氣為育都用不上,風氣為動則對他們構不成殺傷,至於地氣為藏和山氣為止也因為我們自己置身在山洞裡投鼠忌器,我怕萬一搗毀了山洞,我們先砸死在這裡。
季嵐同樣如此,不管是百醴馭鬼訣還是老羊皮傳給他的殺邪之術,都是自保有餘,卻攻殺不足。
所以,連續幾個廝殺,沒能突出重圍。
忍無可忍,惡鬼難纏,我翻身將背著的銅劍抽了出來。
陰中有陽殺之,內以求生乎;陽中有陰,生之內以出死乎。岐伯曰:逆而順之,必先順而逆之。
要想先鎮住這些鬼祟,殺出一條血路,那就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金氣方勁殺,萬道皆膽寒!殺!”
我浩然運氣,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齊齊發力,朝著鬼叢最甚之處將試金匕拋了出去。
劍鋒瞬間以一化十,以十化百,猶如流星待射一般,就要殺戮而去。
可就在這時候,右側看起來像是平平常常的石壁卻突然抖現出了一張粗糙魔幻的圓臉。
“聖主,我得手了!”
這凹凸浮蕩的圓臉咧出一個巨大的笑容,突然一張嘴,出來一股旋風,就把試金匕給吸了進去。
“石精!”
我驚喝一聲。
“嗬嗬,主子說你有一把厲害的劍,我恭候多時了!”
這怪胎說完一閃,就消失在了牆壁上。
“踏馬的狗崽子們,算計到我頭上了!”
我一瞬間被激怒了,以徂徠心術駕馭著拳峰以迅雷之勢朝那牆壁轟然砸了上去。
轟隆一聲,崩塌四濺出了無數的碎石。
石層之下,一個籃球般大小的怪物正往裡麵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