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黃頊冷峻一笑:“嗬嗬,浩瀚宇宙,三界生靈,天師算什麼?就連整個人族,向來都是其他各群權力爭奪的籌碼而已。高興了,賞口飯吃,不高興了,讓你人間瘟疫,那就瘟疫,那你山崩地裂,就山崩地裂。我還就輕視你了!你能奈我何?”
奴柘在一旁大喝道:“你如此看不起人族,那你來告訴我,如今端坐在酆都操控者陰陽輪轉、五族秩序的人是誰?他不是人族出身嗎?據我從風聞傳言就知道了,如今掌管著百萬五行軍的大佬們,可多數都是人族啊。你赭靈一族這麼牛逼,怎麼會像狗一樣蜷縮在陽間?有本事你們去冥間攻陷酆都啊?”
黃頊森然看向奴柘,神色裡全是殺意。
“看你二爸啊!”奴柘不屑道:“我說錯了嗎?幽幽歲月,曆史長河,人族可能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堅韌的。在沒有三清創造的道術之前,不管是鬼妖靈魔的修行,全都是毫無章法。正是因為三清道術以及山醫命相卜五玄之術的查漏補缺,才讓各族的修行之法完善起來。我問你,你們赭靈修行進階的時候,是不是會感覺渾身劇痛,修行的越高,痛苦就越強烈?”
黃頊不置可否,奴柘則冷笑繼續道:“告訴你,你們之所以會如此,就是因為,你們赭靈不懂得經脈修行法。倘若你們放低姿態,多和人族學習,就會少遭受多少磨難啊。可惜了,你們不單自大,還蠢。不過,瀛洲島上真正的玄黃赭靈們以後就不用痛苦了,因為,我妖爺已經將這經脈運行法交給他們了。那些玄黃赭靈,將我妖爺奉為上賓,一口一個先生,可比你懂禮數多了。嗬嗬,看來,你們這些海黃赭靈,到底是不入流的冒牌貨,素質和智力,比那些真正的玄黃赭靈,還是差遠了……”
“你再說一遍!”黃頊怒目圓睜。看樣子,奴柘這是戳在了他的“肺管子”上了。
“我再說一百遍,也改變不了,你們海黃赭靈是冒牌貨的事實啊!”奴柘聳肩道:“惱羞成怒沒有用,如果我是你,此時此刻,就該跪下來,朝妖爺連磕十八個響頭,表示懺悔和歸順,說不定,我妖爺一高興,還能收你做乾兒子,把他的畢生絕學的十分之一,傳給你。到那時候,你學有所成,沒準還能轉身殺回去,騎在你們聖尊的脖頸子上拉屎呢。”
“你這個惡毒的小妖精,我要殺了你!”黃頊氣炸了,呼的一下,像是一團火燒雲一般撲向了奴柘。
先前沒防備,所以被偷襲。此刻就不一樣了,奴柘一邊朝他開啟大噴子模式,一邊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呢。所以,等黃頊撲過去的瞬間,奴柘早就像是猴子一樣,使出妖藤,一個彈射,縱身上了一旁的大樹上。
“打不著,打不著,氣得你渾身不長毛!”奴柘吐了吐舌頭,還特意朝黃頊撅了撅屁股。
黃頊氣得失去了理智,還要發難,可我已經瞬間從後麵閃襲了過去,一記拳峰直接威脅他的腦袋。
黃頊驚慌之下,倉促疊手阻攔,可最終還是翻了兩個跟頭,摔的極其狼狽。
“殺我人的時候,你滿眼漠然,奴柘才罵了你幾句,就受不了了?隻能說,你的雙標,注定了你的慘死!”我厲聲道:“像個男人一樣,來一場真正的對決吧。”
黃頊從奴柘那收回惡狠狠的目光,一字一頓道:“殺一個六子,你都急了……那我得告訴你,我們會一個接一個,殺死所有和你有關聯的人。”
“同樣的話,送給你,包括你們聖尊在內,所有潛入城市的赭靈,也都得死!”
“嗬嗬,狂妄,彆說我瞧不起你,就算是你親生父親來了,他也無可奈何。有一千萬的鎬城活人作為我們的肉票,縱然他五行軍有百萬千萬之眾,也隻能乖乖就範!姓羅的,去死吧……”
黃頊發揮靈族的速度優勢,直接對我展開了強攻。
從剛才的交手就能看得出,他不是單純嘴上狂妄,而是真的沒看得起我。
這世間,所有的輕視都會有代價。
我靜靜地看著他殺來,在氣力相交的那一瞬間,我先打出一道小八卦輪作為阻擋。
這八卦輪當然擋不住他,所以黃頊衝破它的時候,還頗為得意。
但我緊隨其後,就又快速結出了一道太極輪。
太極輪強度陡然提升,黃頊雖然凝結全力再破一城,可兩次衝鋒,讓他銳氣大減。
而我此刻則全力出擊,再次以一記山氣為止,調動路基旁兩個巨大的石頭轟然合圍過來。
“轟隆!”
瘋狂對撞之下,兩塊巨石磕的粉碎,粉塵滿天都是。
黃頊桀桀大笑:“難道你不知道,赭靈也是石嗎?你用石頭攻我,猶如……”
“猶如肉包子打狗對不對?”我冷笑一聲,已經趁機殺到了跟前。
這山氣為止,其實又是一記虛招。
換句話說,這兩個法輪加上一記歸藏之術,全都是為了削他銳氣,迷他眼界,終極目標就是我要讓他在毫無防備之下,近到他身前。
灰塵簌簌而落,等眼前重新清朗起來的時候,黃頊才發現,我已經近身在他麵前。
“你……”
黃頊愕然驚叫,可我右手卻以雷霆萬鈞之力,狠狠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要的就是這麵對麵的暴擊,要的就是單手擒殺了對方,不手刃他,躺在那生死不知的大頭我都對不起。
打完這一掌,我就縱身退後一丈多遠,按兵不動了。
黃頊驚嚎一聲,一開始很恐懼,可等了幾秒,他發現腦袋接了我一掌,並沒什麼異樣,頓時咧嘴大笑起來:“就這?哈哈,你費了半天的心機,打出的掌風就這點氣力?哈哈哈!”
“讓掌力飄一會……”我淡漠道:“並不是所有的殺招,都是刺刀見血。”
“裝神弄鬼!到了這會,還說大話,哈哈哈,羅……羅天你……”黃頊神色驟然大變,雙手突然抓住胸口,惶恐叫道:“你……你做了什麼?”
我卻懶得搭理他,隻看見他的身體冒氣了滾滾黑煙,那張借用的人皮先廢報紙一般脫落下來,然後身體就像是崩塌的沙雕,開始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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