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語,幾人心中一驚,這才轉頭觀察,發現少了好幾個人。
照顧順子的郎風、潘子還有張麒麟跟陳皮都不見了。
好家夥,這一少,直接少了一半。
剛才大家都悶頭狂奔,走廊隻有一條道,怎麼還會跑散了呢?
此時去找人也不現實,周圍黑漆漆的,根本無從找起。
不妙,情況非常不妙。
霍司皺起眉頭,回想了一下剛才大家的順序,華和尚先護著陳皮跑了出去。
陳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腿腳十分利索,更不用說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
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下,人會激發出很多潛能,所以他應該跑在前麵才是。
而他的夥計郎風帶著一個人,速度快不起來,很快就被大家趕超了。
張麒麟是保護大家的姿態,會衝在最前麵,但在這種情況下,他通常會留下來殿後。
再加上他也算是個半路失蹤的專業戶,估計是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悄悄離開了。
最後一個,潘子曾經當過兵,會習慣性地走在後麵,以便觀察所有人的狀況。
正想著,突然霍司聽到有人喊了一聲。
“彆說話,快關掉手電筒,上麵有情況。”
王月半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立馬說道“滅掉手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一直在嚇唬我們。”
聞言,其他人下意識地照做,關完手電才意識到,黑暗很危險。
本來就看不太遠,現在還要關手電,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吳協嘴唇動了動,話還沒說出口,就發現頭頂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抬頭望去,隻見點點熒光彙聚在屋頂上,猶如滿天繁星墜落塵世。
他指著上麵驚呼道“你們看上麵,是五十星圖。”
“豁,這麼多夜明珠,可以發大財了。”王月半驚訝瞪大眼睛。
霍司眯著眼瞧了瞧,發現這些星光會動,他沉聲道“不是夜明珠,是蟲子,在蠕動。”
“蟲子,螢火蟲嗎?。”王月半語氣帶著一絲疑惑。
看著頂上全是蟲子,霍司心裡一陣不適,連忙叫大家離開。
“墓裡怎麼可能會有螢火蟲,剛才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就是這東西弄出來的,趕緊走。”
這時,吳協感覺脖子一癢,伸手摸到一隻蟲子,軟軟的,心裡一陣惡寒。
下意識手上用力,給捏死了,拿到手電筒下一看,發現是一隻長得像蜈蚣的昆蟲。
它的身體較短,步足特彆細長,頭上有觸須,背部上還有一排小綠點,仿佛是一隻縮小版的“蜈蚣精”。
華和尚語氣有些驚訝的道“是蚰蜒,有些地方叫錢串子,喜歡在陰濕處活動,它的觸須和腳是有毒的,小心不要讓它爬到身上。”
話語剛落,頭頂上的蟲子開始逐漸掉下來,落到大家的身上,就開始到處攀爬。
葉辰猛地一跳,驚恐的大聲喊著,“掉……掉我身上了。”
“窩草,鑽衣服裡了。”
“快把衣服帽子戴上。”
“耳朵,我的耳朵。”
“救命,跑…跑褲子裡了。”
密密麻麻的蟲子,突然全都掉了下來,如潮水般向大家湧來,順著褲腿就往裡爬。
嚇得眾人驚慌失措,拿著洗臉盆和工兵鏟一路打,一路跑。
霍司緊跟著吳協和王月半,幫忙驅逐不停靠近的錢串子。
但是跑到哪裡都一樣,到處都爬滿了蟲子,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前麵突然亮了起來。
“各位老板點火,這東西喜暖,不要讓你的身體變成它的暖床。”
眾人聞聲望去,前麵亮的是長明燈,而順子站在旁邊,一臉冷靜得說著。
瞧見發現牆上的錢串子轉頭向燈奴的方向爬過去。
幾人連忙爬上一旁的燈奴,紛紛點起了火,果然一下身邊的錢串子都被燭火吸引了過去。
幾隻纏繞在一起,在長明燈旁燒的劈啪作響,仿佛是在演奏一場“死亡之舞”。
隻有零星幾隻也能應付的過來,這時大家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正要問順子是否知曉其他人的下落,突然,郎風的身子猛地一歪,就像被風吹倒的稻草人一般,重重地倒在地上,開始痛苦地掙紮和抽搐,麵部也變得猙獰扭曲。
眾人急忙圍了過去,這才發現他的身上竟然有一隻錢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爬進了他的耳朵裡。
順子看了看,無奈地搖搖頭道“不行,錢串子爬得太深了,根本夾不出來。”
“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再這樣下去,他這人就廢了啊。”吳協不忍心地說道。
“沒有,如果是在村裡,或許還能想想辦法送醫院,可現在咱們隻能聽天由命了。”順子一臉惋惜地回答道。
看著郎風如此淒慘的模樣,王月半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臉慶幸地說“幸好我穿著有帽子的衣服,不然被放棄的可能就是我了。”
霍司瞥了他一眼,靠過去低聲說道“放心,咱們一塊來的,回去一個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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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半微微挑眉,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霍司,笑著說“是兄弟,夠義氣。”
就在這時,潘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招呼著大家過去。
吳協向大家招手,讓大家幫忙一起把郎風抬過去。
“先過來搭把手,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郎風身材高大,體重可不輕,大家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拉起來。
這時,王月半疑惑地“嗯”了一聲,吳協和霍司抬頭看去,發現郎風的後脖頸微微腫起,顯然是被人打過。
“彆多管閒事。”霍司皺了皺眉頭,小聲說完,用力把郎風抬了起來,和王月半一人拉著一隻胳膊,把人扶到了潘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