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城市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早起的人們,猶如企鵝般,穿上厚重的衣物,紛紛掃著自家門前雪。
清晨,霍司被惡意滿滿的寒冷喚醒,他眼神黯淡,如死灰一般,望著天花板,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
發現自己還是不能看清,他無聲地歎了口氣,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走,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拿過手機。
熟練地按了個號碼撥了出去,跟老爺子說過年有些事,就不過去一起過年了。
老爺子失落了一瞬,知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才導致他不願意來。
於是開口詢問了最近的狀況,霍司隱瞞下自己受傷的事,說著這次出去玩發生的趣事。
然後說過完年再看望兩位老人,老爺子應聲答應了下來。
知道孩子向來報喜不報憂,老爺子按下心裡的擔憂,想著到時人來了,再好好詢問霍司出了什麼事情。
掛了電話,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霍司定定地看著前方,毫無波瀾的眼神,讓人不知他在想什麼。
霍司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後,回到房間換下睡衣,感覺今天很冷,他套了件毛衣才下樓。
看到客廳裡坐著兩個身影,他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問道“你們起來了,怎麼沒叫我。”
“還不是啞巴,大清早的要起來練功,自己不睡還不讓我睡。”黑瞎子嘴角掛著笑,一臉抱怨地說著。
“沒有什麼事要忙,叫你起那麼早乾嘛,多睡會傷口才恢複得好。”
霍司坐到沙發上,拿出茶幾下的保溫壺,給他們倒了杯熱水。
他捧著水杯吹了吹,抿了一小口,潤了下嗓子,“你們平時都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啞巴一般找個地,一坐就是一天,我沒事就出去擺個攤,要不就在外麵瞎轉悠。”黑瞎子抱著一個鐵盒子,神情懶散,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昨天買的曲奇餅乾。
“小哥,我的書房在樓上,你要是無聊可以找點書看看,瞎子要是想看也可以去。”霍司放下水杯,表情溫和地跟兩人說著。
張麒麟捧著水杯,乖巧地點了點頭應道“我會去看的。”
黑瞎子拍掉手上的餅乾碎,開口提醒道“小老板,今天二十六了,我們是不是要為過年做準備了。”
霍司微微思索,笑著說道“你要是閒不住的話,我們現在開始做也可以,我一會聯係胖哥過來。”
正說著,外麵響起了門鈴聲,他疑惑地看向門口,心裡嘀咕著來人是誰。
黑瞎子起身過去開門,門外的人拎著大包小包進了門。
他邊走邊喊道“快來個人接一下,手都要斷了。”
“黑爺這麼大個人站在這不明顯嗎?”黑瞎子迷惑地看向王月半,見他拎得十分困難,邁著大長腿跟上去幫忙分擔。
王月半將東西重重地放在茶幾上,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張口就道“可累死我了,得虧上次來過,不然我可找不到地方。”
黑瞎子翻看他帶來的東西,聽到這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都看到你停在大門口的車了,就那麼兩步路,還好意思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