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京藏高速路。
看著後排車座上的孵化箱,霍司扶額歎氣,怎麼就答應一起走了呢?
也不知道兩個崽崽是從哪裡知道星母的。
說什麼,他們是星母送給霍司的,根據藍星上的傳統,他們要找星母還願。
然後,自己雙拳難敵好多手,就點頭同意了。
等自己從思緒裡回過神來時,一家四口就在超市裡大買特買,各種補貨了。
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用,反正霍司也反抗不了,那就一起去墨脫吧!
等辦完了這件事,之後再帶兩個崽崽去視察另一個爹,看看人家的責任乾的怎麼樣。
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本打算的坐飛機,也坐不了了。
一人兩蛋的加入,導致能想到的出行的方式都不適合,所以隻能選擇自己開車了。
這就有人疑惑了,霍司自己不是有翅膀嗎?為什麼不飛去墨脫呢?
拜托,北京可是華國首都哎,多少精密的儀器在暗中檢測著。
霍司還沒囂張到可以無視國家的力量好吧!
即使有信號屏蔽器,但是一不小心被檢測到,把他當成外太空入侵怎麼辦。
伴侶和崽崽都有了,他可不想和被切片,隻想低調過自己的小日子。
聽到腦婆的歎息,黑瞎子眼睛轉了轉,故作神秘的問道“我昨天得到一條消息,你想不想聽。”
霍司給他喂了個薯片,不感興趣的配合道“有什麼樂子說出來聽聽。”
黑瞎子目視前方,臉上露出諱莫如深的微笑,“之前吳協不是被吳家二爺抓回去了嗎?
小道消息說,叔侄兩回杭州徹夜交談了一晚上,然後他上北京在謝家待了兩天,後來又回吳家老宅閉關了,現在人都還沒出來。”
“八乃過去都兩個多月了吧!吳協居然能在家閒的住,他不會在悄悄搞什麼大事吧!”霍司眼神有些驚訝,想起吳協的麻煩體質,眉宇間不由浮現出一絲擔憂。
黑瞎子眼眸微閃,若無其事道“誰知道他在弄什麼呢!反正也沒聯係我們,到時候咱們隻管看戲就成。”
“那個汪家……應該就是陳文錦筆記裡的‘它’。”霍司有些不確定的說著。
隨後,他想了想又繼續道“以吳協對吳三行的在意,知道九門一直受汪家的迫害後,他肯定會做出反擊。”
“隻是不知道這段時間的九門對他的曆練,能讓吳協成長到什麼地步了,或許到時候咱們可以湊湊熱鬨。”
“畢竟汪家這段時間的騷擾,沒少給我們添加打掃量,這兩月水費都貴了不少。”
說著說著,霍司就歪了樓,語氣都變得憤憤不平了起來。
黑瞎子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他都聽腦婆的。
“到時候咱們不忙的話,可以考慮考慮。”
雖然崽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破殼,但是估計吳協的動作也沒那麼快。
籌謀個幾年時間,到時候,自己家要養孩子,不一定能有精力去搞那些麻煩的事。
而且,霍司還沒結束學業,明年開春就要回歸校園,哪還有那麼多時間。
黑瞎子想到王月半的現狀,估摸著他也不一定能有空,現在陪雲彩在上成人學校,誰知道什麼時候畢業。
而且兩人好事將近,在身體沒什麼隱疾之下,王月半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要三年抱兩。
孤身一人的時候,勇闖天涯,啥都不怕。
有了家庭之後,腦婆孩子熱炕頭,王月半總要為身後人打算,所以也多少會有點顧忌。
北京到西藏墨脫,三千多公裡路,兩人輪流換著開車,身體也有些著不住。
加上時不時的堵車,霍司和瞎子開了四五天才到墨脫縣。
在旅館休息了一天,緩解了身體和精神上的疲憊後,次日尋找當初張麒麟去的喇嘛廟。
這裡的路況不太好,許多地方因為自然災害,導致根本無法使用交通工具,隻能靠人力前行。
車子能到達的有限,為了不耽誤時間,霍司和黑瞎子請了位腳夫,步行走山路上卡爾仁次雪山。
雖然是繞了一些,但好在一路上還算順利,平安到達了目的地。
和腳夫分開之後,兩人略微休息片刻,整理檢查好行囊,爬上了卡爾仁次雪山。
那座喇嘛廟在雪山的半山腰,從山下往上看去,隱約能看到一座建築物隱於山中。
或許是為了去廟宇方便,當地人清理出一條上山的路,台階很陡峭直上直下,極其不好走。
到達廟宇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停在喇嘛廟門外時,霍司眼裡劃過一絲意外,因為它不像自己想象中的莊嚴,反而很是破敗。
喇嘛廟依山而建,占地麵積不大,眼前的廟門得歪腰才能進,裡麵是已經被清掃過的庭院,待客的石桌石凳已經看不清原本的雕刻出的花樣。
庭院裡有兩個年輕的喇嘛,看到霍司和黑瞎子出現,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像是早有意料一般。
看著麵麵相覷的四雙眼神,霍司心想大意了,不會藏語沒法溝通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正想著怎麼辦的時候,黑瞎子走到他們麵前,開口就是地道流利的藏語。
霍司眼神驚喜的看向他,沒想到黑瞎子還有這個技能。
嘰裡呱啦的,不知道三人說了什麼,兩人被引進到屋內。
經過喇嘛們做法事的禪院,一路走到深處的一個房間裡。
屋裡很幽暗,喇嘛點了一盞油燈,霍司看到旁邊全是經卷,角落裡還坐著一個人。
兩人雙手合至胸前,對著那人微微頷首,態度姣好的打了個招呼。
黑瞎子上前交涉詢問張麒麟是否來過。
喇嘛往前走了走,整個人暴露在光影下,慈眉善目的注視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