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的談了?”
“沒的談。”
“非死不可?”
“非死不可。”
“那你放把匕首在那裡是什麼意思?不覺得有些多此一舉了嗎,”
許辰伸手指向了不遠處岩石上的匕首。
白發女子勾了勾嘴角,玩味一笑道“就這麼直接殺了你們,那也太無趣了,所以我決定了,你們當中誰先死,那麼另外一個人就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比起痛快的死去,我覺得一人痛苦的含恨而亡,另一人終生活在自責愧疚中,這樣的懲罰,對你們這些狗師徒更有意思,畢竟,死是一種解脫,而活著,才是真正的受罪。”
“瘋女人。”
許辰眉心緊鎖,臉色頗為難看。
蕭雨禾亦是一臉憤怒。
比起自相殘殺,她更願意被這個女人直接殺了。
她怕死,又不是那麼怕。
但她很害怕很害怕會死在那個人手裡。
白發女子笑的極為變態“對,我就是瘋女人,當初那個人也是這麼說我的,你們猜怎麼著?嘿,他死了,死的慘不忍睹,連具全屍都沒有留下,所以你們準備好了嗎?誰死?誰生?”
許辰盯著白發女子,沒有猶豫,道“那好,把我的弟子送出這秘境,我任由你處置。”
眼下,這是唯一有可能活下來的辦法。
若是白發女子真上當,那她想他們自相殘殺的目的將會功虧一簣,說不定一怒之下,不會輕易的讓他死去
活著,就有希望。
如果賭錯了,那隻能是天意,天意如此,他命到此刻,逃不過,也躲不掉。
反正橫豎都是死。
那又為什麼不去嘗試一下呢?
萬一成功了呢?
“哦?你不怕死?”
白發女子很意外的看著許辰。
一旁的蕭雨禾情緒激動,道“我不同意,許辰,我才不要你救我,上次你替我擋劫的恩情,今天我還給你,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了,我留下,你送他出去,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該死的人,能多活這麼多年,我已經很滿足了。”
“喲喲喲,還真是師徒情深呢,看的我都感動了。”
白發女子冷笑了笑,道“不過你們就不用想了,我不會放你們當中的誰離去,想離開這裡?可以,看見那把匕首了沒有?拿起它刺入另外一個人的胸口,那麼你就可以離開了。”
許辰情急的想再說點什麼。
白發女子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在接近瘋魔的笑聲中,化作一團白霧飄向了天際。
“真期待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祝你們好運。”
望著逐漸遠去的希望,許辰失落中,又摻雜著些許生氣,扭頭看著蕭雨禾,語氣重了幾分。
“胡鬨。”
“誰胡鬨了?”
“你明知道她在師徒情感上受過傷,還去激她,不然,她剛才可能都已經答應我了,那是我們唯一有可能活下去的辦法。”
“許辰,你就彆自欺欺人了,就算她真的答應了你,放我離開,也不會饒過你。”
蕭雨禾鼓了鼓小嘴,很不服氣。
“但那是唯一的希望。”
蕭雨禾不語,走向不遠處的岩石,拿起匕首折返了回來,遞給許辰“不就是想活著嗎?這還不簡單?殺了我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