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聽到眼前這個紅衣女人竟敢褻瀆神明,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
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雙眼射出銳利的光芒,仿佛要將麵前的紅衣女子刺穿一般。
與此同時,坐在紅衣女人身旁的那個年輕男人也緩緩地站了起來。
然而,與中年男子不同的是,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懼色或者緊張之情。相反,他的神情異常平靜,完全沒有把對方的威脅放在眼裡一樣。
剛剛還和諧無比的場麵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稍有不慎,就是一場詭異能力的較量。
“坐下!”老者第一次大聲說話,皺起眉頭嗬斥中年男人。
“可是……”
“坐下!”
老者隻是皺起眉頭,可能是因為氣質原因,他生氣看起來很沒有威嚴,如果去當老師,甚至鎮不住學生。
但中年男人卻不敢反抗老者,乖乖的坐了下去,隻是看向紅衣女人的眼神愈發不善。
老者教訓道“她能這麼說,是因為她根本不信神。她不信神,對神不敬又如何?”
“這天下不信神的那麼多,褻瀆神的更是數不勝數,難道你要把他們都殺死嗎?”
“神愛世人,一視同仁。無論是信神的,還是不信神的,甚至是厭惡神的,神都一視同仁。”
“神不會在乎自己被褻瀆。”
“神愛世人。”中年男人稍微平靜了一點。
年輕男人也坐了下來,還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連紅衣女人和老者的對話都懶得聽。
紅衣女人看著眼前蒼顏白發的老者,一時間居然分不清他到底是被強製信仰神,還是自主信仰神。
可能到了老者這個程度,強製與自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真的信仰神,將神當做了此生不滅的信仰,用此生都來貫徹神給的教誨。
其他人都像是被詭異影響的人,老者則更像是一位純粹的信徒。
麵對紅衣女人對神的褻瀆,他也沒有生氣,教訓完中年男人後,他平靜的看向紅衣女人,臉上的表情依舊慈祥。
那種由內而外的慈祥溫柔是無法偽裝的。
紅衣女人看著他,思緒萬千。
她很尊重這個老人,但並不認可他的信仰,也不認可他信奉的那位神。
如果真的有神,神享受著信徒的信仰,卻從未自己出手拯救過人。
現在祂已經降臨了,這個殘酷的世界還是沒有一絲改變,人命依舊賤如草芥。
神若是沒用,那為什麼要信神呢?
她看著老者那張臉,也沒再說出褻瀆神的話,轉頭看向中年男人,屈指輕彈,把命運硬幣拋給了他。
中年男人借住命運硬幣,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祂是你們自己神,當然應該由你們自己來找。”紅衣女人說道。
中年男人看向老者,老者對他點了點頭,他這才放下心來。
“我應該怎麼做?”
紅衣女人說道“命運硬幣的用法很簡單,把它往上拋,問它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必須要有兩個完全對立的答案,要采用‘是不是’,‘會不會’這種格式的語言。”
“等它自然下落後就會給出答案。”
中年男人還是一頭霧水,問道“這要怎麼找到神的位置?”
紅衣女人微笑道“命運硬幣無法直接給出答案,所以我們要用一點小技巧。”
“你上過學嗎?”
“啊?”中年男人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給弄懵了。
“有一種做的方法叫做縮放法。”紅衣女人解釋道“當一個區間內存在一個數為x,但你無法確認這個數是多少,我們就可以一點一點縮小這個區間的範圍。”
“現在也是同理。”
“接下來,我說你問。”
“第一個問題,以國際標準定義的赤道為分界線,赤道以北為北半球,赤道以南為南半球,神在不在北半球?”
中年男人拋起硬幣,把紅衣女人的問題複述了一遍。
硬幣落到茶幾上。
數字麵。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