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統領?
戚廣山一聽這四個字,腦子裡的火就冒了出來,宮裡天子會派來接顧長卿的親衛統領還能是哪個?!
如果不是腦子裡到底還知道這是天子派來的人,戚廣山差點兒就想要罵一句’哪來兒的回哪兒去’了。
但雖然沒罵人,戚廣山的臉色還是不太好。
“你還養著傷呢,怎麼就傳你進宮了……”
話雖如此,戚廣山也不是真傻的,他也猜到了天子傳顧長卿入宮的目的為何,正所謂’天子有命,在所不辭’。
顧長卿是祖訓’生死守國門,寸土不可讓’的顧家子弟,他與顧長卿又都猜得出天子此番傳召的意圖何在……
無論如何,戚廣山也不可能真攔著不讓顧長卿進宮。
隻是想到來接人的是誰之後,戚廣山就不爽得很,思來想去叫人戚淵給喊來了,叫戚淵陪著顧長卿一塊兒進宮。
顧長卿聽著一愣“……戚叔,不必這麼麻煩。”
戚廣山冷笑一下“我就愛這麼麻煩!”
城防營外,齊雲疏帶著兩名兩名天子親衛與一名宮中傳信的天使在城防營外候著,一行四人,那傳信的天使與齊雲疏並兩名天子親衛一貫也算是熟悉,平時也能笑著打句招呼,但今日這位齊統領來城防營的一路上臉色都有些古怪,叫這傳信的天使也免不得好奇了幾分。
但彆說這傳信的天使了,就連齊雲疏手下的親衛也不明白他們這位齊統領這是怎麼了。
最近這一段時日,竟有些不複以往的模樣,看起來時常有些沉默陰鬱。
就像這回來城防營護衛’鬼麵將軍’進宮,方才來時的路上他們這齊統領也是一路沉默,以至於他們也不敢有半分言語,隻顧著策馬急馳一路至此。
不過幾人之間氛圍雖算不上好,兩名親衛倒也沒覺著什麼,隻是互相看看,很快好奇地將注意力放到了他們此行來接的那個’鬼麵將軍’身上了。
“也不知道這鬼麵將軍究竟是誰?”
“誰能知道呢?”
“聽之前去青羊崗的兄弟說,這鬼麵將軍當真是兵行詭道的絕頂智謀,他們原以為帶隊的是個蠢貨,結果在城防營的六百輕騎後頭跟了一路,看傻了眼……”
兩位親衛營的親衛一邊聊著,一邊試探著問齊雲疏“齊統領,那日你可親在現場,這鬼麵將軍當真有這麼神異嗎?”
神異?
齊雲疏騎在馬上,手裡抓著韁繩,腦子裡回想著那日顧長卿於馬上昏迷倒下的畫麵,抓著韁繩的手又更緊了一分。
嗬,神異?
什麼神異?他看是不惜命!
但他為何不惜命?
秦思仲那日在勤政殿內對天子的回話時至今日仍舊如針尖一般寸寸紮在他的心上。
這幾日,齊雲疏總忍不住回憶過往,但每每回憶時,他能記起的還是隻有自己不耐煩地對待顧長卿的種種畫麵。
無論他怎麼去回想,顧長卿在他腦海之中的記憶就隻停留在了五年之前在城防營初見’顧小校尉’時,之後的一切就都是一些令他心生躁鬱的記憶。
他想不起顧長卿這幾年是怎樣度過的,不知道顧長卿這幾年在齊國公府後宅之中麵對的是怎樣的生活。
他能想起的就隻是’鎮北將軍府之功勞於我有利’,所以自己忍受了一個令人惡心厭惡的家夥做他名為’妻子’的棋子。
直至秦思仲說’鬼麵小將軍肝氣鬱滯不舒,抑鬱成疾’時,他才恍然沉默,爾後不知該如何言語。
……
齊雲疏身旁的兩個親衛麵麵相覷,也不知道他們倆為什麼問個問題而已,統領卻是這副模樣?
不過兩人倒也沒有疑惑太久,幾人隻在城防營外等了不足兩刻鐘,他們所等之人就已經從城防營內走出。
出來的也不僅是戴著銀白鬼麵的青年一人,在他身旁,城防營的指揮使戚廣山與其子戚淵也在側旁。
三人之中,戴著鬼麵的青年即便麵上戴著白銀鬼麵,卻也能看得出麵色不佳。
隻聽他對幾人緩緩頷首道“抱歉,因我傷勢未愈,行動間略有不便,讓諸位久等了。”
沒等兩位親衛說些什麼,他們卻見到他們齊統領已然下馬要去攙扶這鬼麵青年登上馬車。
卻不想他們統領剛有動作,便叫青年身旁的戚淵給擋了。
身高九尺五的戚淵便是在他們統領麵前也要略高出幾分。
一身輕鎧的戚淵抬手擋住齊雲疏的手,冷笑道“鬼麵將軍行動不便,戚某會隨同鬼麵將軍入宮,攙扶照顧將軍這等小事,就不勞齊統領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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