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的結果都證明陳永鑫是一個為人正直善良的人。
可是有句話說的好,知人知麵不知心,而且就算一個人乾了一輩子好事,也會因為一些原因墜入犯罪的泥沼。
而且甘寧靜的被害是一起典型激情殺人罪行。
激情殺人也是故意殺人,隻是在主觀上由於情緒的影響,引起認識的局限和行為的控製力上減弱,對於行為的性質、後果缺乏必要的考慮而產生突發性犯罪。
與有預謀的故意犯罪不同,行為人沒有長時間的犯罪預謀,沒有預先確定的犯罪動機,也沒有事先選擇好的犯罪目的,主觀惡性不如有預謀的故意殺人大。
激情犯罪是行為人在精神上受到刺激或人身受到攻擊、人格遭到侮辱後,處於難以抑製的興奮衝動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人的正常理智被削弱或喪失,表現為認識範圍狹窄,自我控製能力削弱,不能正確評價自己行為的意義和後果。
因此,一個人在暴怒或者受刺激的狀態下意識會恢複到原始狀態,將衝動的情緒直接反射為行為,在強烈而短暫的激情推動下實施一種爆發性、衝動性的犯罪行為。
所以哪怕有很多人證明陳永鑫是一個行為良好,為人處世正直善良也不能簡單的排除他作案的嫌疑。
獨孤理決定親自進去詢問陳永鑫,於是在征得陳鑾濤的同意之後,他推門而入,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陳鑾濤讓人搬了一把椅子進來,可是走進來不是探員而是顧澤,他想幫助獨孤理問話,
獨孤理這人雖然推理能力出眾,但是與人言辭交鋒能力不足,顧澤覺得自己得幫助他一般。
獨孤理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於是直接開口說道“你應該見過甘寧靜,或者說那次玄陽舟比賽不小心登上你船就是甘寧靜!”
“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小神探,沒想到我能被你親自審問,這該說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呢!”陳永鑫吐了口氣,大大方方的承認道“好吧,我承認那天與我發生衝突就是新聞報道上的死者,可是我並沒有動她一根毫毛!”
獨孤理聽到並不感到意外,無論此人是不是凶手,都不會選擇承認這項指控,於是繼續問道“聽人說你是一個很傳統的人,很篤信一些儀式和禁忌”
“或者說是一些封建迷信,比如說女人不能登玄陽舟,不然會招來不幸!”顧澤冷聲吐槽道“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種愚蠢的迷信傳統,早就應該廢棄了,你看著年紀也不大,怎麼將這種傳統文化之中的垃圾和糟粕視為珍寶呢?”
“你小子是誰啊,女人不能登玄陽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你竟然敢質疑!”陳永鑫一臉的怒意與火氣,大聲咆哮著“你就不怕祖宗和神靈的怪罪嗎?”
“我隻遵從好的曆史文化傳統,這種文化糟粕我才不屑一顧呢?你有本事叫你的老祖宗出來教訓我啊,我好怕呀!”顧澤的話猶如利劍,毫不留情的反擊。
他可不是一個容易被嚇唬的人,陳永鑫想用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他頭上,他才不會被嚇倒。
“你……”陳永鑫氣的渾身發抖,他最看不慣不遵守傳統規矩與禁忌的人了,哪怕這些規矩禁忌在他人眼裡極度不合理和違反人性。
“彆吵了,我們不是在聊傳統文化,而是在談一起命案,你們不要扯開話題太遠了。”陳鑾濤連忙製止了兩人的衝突。
顧澤卻用不屑的眼神瞧著陳永鑫,他就是故意譏諷此人,給獨孤理接下來的問話爭取有利的條件,一個人在暴怒的情況下往往會嘴巴把不住門,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從嘴巴裡蹦出。
但是顧澤很顯然小瞧了陳永鑫,他很快就恢複了冷靜,聲音冷冰冰的說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激怒我,可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是不是說過要殺她!”
“你們還有沒有新的問題了,哦,這是一種審問技巧,通過反複的詢問同一問題,想找出懷疑對象話語中的破綻。”陳永鑫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不過你們就算問我一千遍一萬遍都沒用,我有監控錄像不在場證明!”
此話一出,獨孤理、顧澤、陳鑾濤都陷入沉默與尷尬之中,的確就算再怎麼問,麵對陳永鑫這一招殺手鐧,同樣的問題問證詞就算有所不同入也能用記不太清來解決。
“監控錄像可以給探案局技術組分析一下嗎?”
“可以呀,再說了就算我不同意你們也會申請搜查令向我討要這份監控錄像吧!”陳永鑫似乎對獨孤理的詢問技巧了如指掌,從口袋裡不慌不忙拿出了一個u盤。
馬上就有探員接過u盤拿去給技術人員分析有沒有經過刪除、剪輯等一係列偽造證據的可能,在等待結果的時候,陳永鑫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甚至因為等待時間過長,打起了瞌睡。
一個小時後,技術人員經過逐幀逐幀的分析,確認u盤裡的錄像並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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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鑾濤這時候已經在心底排除了了陳永鑫的犯罪可能性,畢竟對方已經拿出了不在場證明的監控錄像,技術人員也分析了並沒有作假的跡象。
但是獨孤理這時候卻說道“你隨身攜帶一份有你家裡監控錄像的u盤,而且裡麵正好是三天之前甘寧靜老師被害前的監控錄像!”
“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隨身攜u盤犯法嗎?我家裡那麼多名貴東西萬一丟失或者被人偷竊了怎麼辦?我當然要隨時查看監控錄像,你不是一個有錢人你不懂的!”陳永鑫回答的有理有據。
他身家上億,居住的又是獨棟彆墅,家裡的名貴奢侈品數不勝數,有很強的安全意識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獨孤理與生俱來的偵探直覺告訴他,陳永鑫的行為很反常,他似乎做足了準備,好像早就預料到會被探員查到他的犯罪嫌疑,會被帶到探案局刑事組的會議室詢問。
就在陳永鑫從容不迫的拿出u盤證明自己清白的同時,他的犯罪嫌疑在獨孤理的心中呈幾何數的增長。
但這時候獨孤理決定不能打草驚蛇,所以他站起身來說自己沒有什麼可問的了,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會議室。
陳鑾濤也是與陳永鑫說幾句客套話,讓人帶他離開了。
獨孤理的兩條眉毛都快湊在一塊了,他在思考陳永鑫究竟受到哪路高人指點,讓他如此從容不迫。
的確,從非常薄弱、不足以支撐證據鏈條的犯罪動機,案發地點與犯罪證據的殘缺不全以及陳永鑫的不在場證明,讓以陳鑾濤為首的刑事組探員排除了他的犯罪嫌疑。
再加上此人在朋友和租戶之中的人緣極好,他不是一個會犯下殺人重罪的人。
但是獨孤理隱隱約約覺得,陳永鑫不僅僅看透了廣府市探案局刑事組探員的辦案方式,也看透了自己的推理分析能力。
如果他真是殺害甘寧靜老師的真凶,那麼他要麼是一個高智商罪犯,要麼就是一個強大而可怕的犯罪高手猶如傀儡一般操縱了。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唯有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勢力,難道它們又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
之前血色婚禮案他推測錯了,神秘勢力並沒有參與血色婚禮案的犯罪策劃,而這起沉屍案,獨孤理敏銳而精準的感知到了它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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