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過後,他在路邊打了輛出租。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漢,看著滿麵紅光,濃眉大眼的。
“武城人民大家好,在此插播一條沉重新聞。
我市社會責任企業家,黃炳、鐘成邦於晚上23點30分去世……”
剛一上車,就聽到了車上收音廣播。
薑瑞下意識看了眼右後視鏡,鏡中正好看見插在路邊的三支香。
他嘴上輕輕嘀咕著。
“罵臟話貌似並不影響積攢功德……
有德之人也不見得能釣到魚……”
與此同時。
城中某街道旁。
“得,又過一天嘍……”
一中年男人哼著歌,正收拾著商鋪門口擺放的躺椅。
恰逢此刻,陣陣涼風從店門口吹過,而後一道爽朗竊喜的笑聲傳入他耳朵。
“沒錯,有一百來斤,就在那邊橋上吊的!”
男人好奇的尋聲望去。
這一看,他頓時瞳孔大驚,手中動作也隨之僵住。
“幽……幽冥鬼令!??”
在他眼中,一瘦弱老漢正扛著條大魚,嘴咧得跟荷花似的,在街邊大搖大擺的邊笑邊走。
走得很慢,沒比蝸牛快多少。
男人的注意並不在魚上,而是被老漢額頭上的深藍印記所吸引。
他定睛細看。
“這不是我白天紮的魚麼?
正一回真術!!
難道是那小子?
不!絕對不可能,他不可能會……”男人表情失神的盯著老漢,口中語無倫次著。
呢喃間,他想上前攔住老漢問個究竟。但看了看老漢額頭上的印記,又頓住了腳步。
細聲自語道。
“幽冥鬼令—滯鬼令,向天作保,冥靈律令,不可無故阻攔執令者……
這武城竟有會使幽冥鬼令者……?
哪派來的高手?
師傅坐鎮山中肯定來不了,難道是黃師伯………
他老人家不是……”
一番呢喃,老板不由得心生感慨,緩緩搖了搖頭。
“罷了……看來武城的天是真要變了!”
籲噓過後,他搬起躺椅進到店中。
關門時,還歎出一聲帶著幾分酸意的呢喃。
“那魚是真他媽的大……我啥時候也能搞這麼條大魚?”
最後,原本亮著的招牌也黑了下來。
釣肥魚紅白喜事鋪。
……
薑瑞在醫院大門處下了車。
雖說現在是淩晨,醫院門口卻是人山人海。
其中還有不少人扛著攝像機。
“這是哪一出?”
他沒想湊熱鬨,徑直朝住院樓走。
期間聽路上行人說,好像是本市兩名社會企業家,剛才在這家醫院病逝了。
很快來到住院樓大廳。
一進來,薑瑞傻眼了……
目光所及之處全是人!
有痛哭流涕的,有滿臉哀痛的,還有吵得不可開交的。
這些人中,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珠光寶氣。
“這麼多人,彆說鬼了,怕是人都擠不出來吧……”
他好不容易穿過大廳,來到二樓走廊護士站。
依舊是白天那個護士。
“你好,請問王小月醒了嗎?”薑瑞客氣的問。
“噢,是你啊。”護士抬頭看了眼他。“病人晚上八點的時候醒了一會兒,不過她身子骨太虛弱,醒了一會兒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