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招魂的話,至少都得在十點之後才開始,因為生魂最懼陽氣。
可眼下才九點不到。
但這還不是薑瑞最詫異的,他疑惑的是長衫男人的行為。
“這些沒在書裡看到過啊。”
薑瑞眉頭緊皺,輕閉著眼微微側耳,試圖聽清男人口中念的是啥。不過聽了好幾分鐘,愣是一個字沒聽清,索性放棄了。
見薑瑞睜開了眼,陳勇小心翼翼問了句。
“大師,他這是在乾嘛?”
“不知道……”薑瑞搖了搖頭。“看樣子應該是在作法,至於做的什麼法,看不懂。”
“作法?”陳勇略微一驚。“大師,你的意思是他不是騙子?”
薑瑞沒接話,獨自來到院牆邊坐下,他要看看長衫男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一看,給他看自閉了。
不僅耳朵被吵得發麻,眼睛也快被男人轉暈,而且他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十幾分鐘後,依舊沒什麼兩樣。
就再沒心思看下去,找了個離得遠的位置刷起手機。
院中吵鬨了一個多小時,搖鈴聲終是結束。
“鋪路!”
隨著長衫男人大喝一聲,大表哥迅速抱起一袋麵粉走到院門口。撕開包裝,將麵粉均勻從院口灑到大堂前。
接著先前盛湯的婦人從屋子內走出,身邊還扶著個年輕少女。
少女雙目無神,臉色麻木,好似一個假人。
在婦人攙扶下,少女坐到大堂門口長椅上。
長衫男人提著兩隻燈籠走向少女。
一隻燈籠亮著,一隻沒亮。
男人先是點燃少女椅子下插的香,然後把燈籠遞給婦人。
“你拿著燈籠去院子口站著,每隔一會兒就喊一聲你女兒的名字。”
說著他指了指沒亮的那隻燈籠。
“你就這麼一直喊不要停,直到這隻沒亮的燈籠亮了,你就慢慢往你女兒身邊走。
明白麼?”
婦人慎重的點了點頭。
微微顫抖的手正準備接過燈籠,大表哥突然插了一句。
“大師,我老婆有低血壓,要不讓我去吧?”
長衫男人擺了擺手。
“不行,你是男的,陽氣重,生魂不敢靠近你,特彆是像你女兒這種因驚嚇跑掉的生魂。
要想叫回你女兒的魂,隻能讓你老婆去。”
聽男人都這麼說了,大表哥不好多說,
在婦人朝院門口走時,長衫男人又把二表哥叫到身邊。
分彆給他兄弟倆遞了隻燈籠。
“你倆都是生魂的親人,拿上燈籠,去小女娃邊上站著,但彆挨得太近。
她看見是親人站在身邊,自然會往屋裡走。
記住,期間千萬不能說話,站著就行。”
看長衫男人如此嚴肅,大小表哥不敢耽誤,立即提上燈籠來到少女不遠處站著。
薑瑞看得是滿頭霧水,又見長衫男人冷著臉朝他和陳勇走來。
“大師,他要乾嘛呢?”陳勇在薑瑞耳邊小聲嘀咕一聲。
薑瑞沒說話,隻是謹慎的盯著走來的長衫男人。
“小生娃子,你裝神騙鬼我管不著,但你待會兒最好識趣一些,把嘴緊緊閉上,莫害人造孽!”
男人訓斥的口吻中帶有幾分警醒,冷聲說完便轉頭走回法壇。
薑瑞現在一腦袋問號,完全搞不懂男人想乾嘛。
先前女孩出來,薑瑞一眼看出她是丟了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