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真的是在數銀子！
張婆子還保持著拎著燕南笙兩條腿的動作，看著大孫子的屁眼，人已經傻了。
燕南笙無力的蹬了蹬腿，不是奶奶你倒是先把我腿放下來呀！真是社死了……
頭一次被人家看這麼隱私的部位……
還是元娘先反應過來，“爹，沒事，就是孩子拉了。”
張婆子回了神，慢慢抬頭對上眼裡同樣驚訝的兒媳，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
“咕咚”的聲音同時從兒媳的嗓子裡發出來。
張婆子悄聲道“銀銀、銀子！”
元娘“金金金金……”
“金子！”張婆子歎了口氣，不怪兒媳被嚇成這樣，一般人家哪裡見過這麼多金子！
普通人家連這銀錠都沒見過幾回，燕家被流放到這裡已經二十年了，能帶來的盤纏本來就少，自己的嫁妝本來也沒多少，這麼多年下來家裡早就一貧如洗了。
家裡的小輩生下來就過著苦日子，想到這裡，張婆子不禁紅了眼眶。
“真是我們燕家的小福星！”
元娘也不嫌臭了，小心翼翼的捧著手裡的金坨坨嘴角快要咧到後腦勺了。
聲音再輕也聽得到裡麵蘊含的笑意，“娘！我們發財了！”
門外的燕老爺子把頭緊緊貼在門縫上，上下左右的移動。
“到底發生什麼了！我大孫子到底有事沒事！急死個人了！”
“吱嘎……”
“噗通！哎呦……”
張婆子抱著孩子看著地上的“哎呦”著的老不羞，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大白天的偷聽，你也真是出息！”
“哎呦，我的老腰……”
“這不是擔心我大孫子嘛，剛才聽見元娘的驚叫聲了，咋回事？”燕老爺子揉著腰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伸著脖子看著老妻懷裡的繈褓。
剛才那一通順暢了之後，燕南笙就疲憊的睡了過去。
看著孫子的恬靜小臉，燕老爺子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張婆子把孩子往燕老爺子的懷裡一放，便出去了。
看著老妻風風火火的樣子，眼裡滿是疑惑。
“你娘這是的了失心瘋了？”
“爹，您一會……可彆瘋。”
不一會兒，張婆子用木盆盛了半盆的溫水，進屋就往床邊走。
元娘小心翼翼的將破布包著的金坨坨和銀坨坨放進了木盆裡。
“嘖，真重啊！”
張婆子一頓搓洗，好在孩子光喝奶沒吃什麼五穀雜糧，要不光聞味也能熏死。
燕老爺子到底是公公，進兒媳屋子已經是失禮了，所以就算脖子都要抻斷了，也沒看見老妻到底在乾什麼。
“快，快數數！”張婆子興奮的聲音傳到燕老爺子耳朵裡，就像有蟲子從耳朵鑽進了心裡。
“一二三……二十個！”
“娘，銀裸子有二十個！”
“金裸子也有二十個！咋看著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長得一個樣。”
張婆子心下有數了，轉身就把木盆裡的金銀裸子放到了桌子上，眼疾手快的從燕老爺子的懷裡把孫子抱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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