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盯著榜單上女兒的名字已經眼含熱淚，緊緊抿住嘴。
“燕南笙！燕南笙！清水縣清河村燕南笙！沒錯！就是笙兒”張婆子激動到全身上下都在叫囂。
“案首！元娘，笙兒是案首啊元娘！”
元娘伸手捂住自己的臉，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
笙兒是秀才了！回不了頭了！
其實玉娘自始至終都還心存僥幸，覺得還沒到那一步，還可以恢複女兒身。
女兒考中秀才，她既高興又擔心。
擔心有一天加注在她身上的所有榮耀，會將成為她的催命符！
客棧中燕南笙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荷包嘭的一聲放在了桌上，紅彤彤的大荷包分外顯眼。
唉……準備的有點多，好重！
客棧中也有其他學子和家人在等消息。
見燕南笙的動作，有落榜的人認出了她的身份隨之不屑的哼聲，“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神童呢，連喜錢都準備好了，難不成還想著考中秀才散與客棧外的百姓？”
“哈哈哈……”
“這位仁兄從哪聽來的笑話，一個還沒斷奶的孩子，能考中童生已經是撞了大運了，連秀才的考題都讀不懂呢吧。”
燕清風幾人聽見這幾人不知所謂的話，氣壞了！
“你！”
“你什麼你，一群窮鬼也想讀書？買得起筆墨紙硯嗎？不會連毛筆都不會用吧，難道還在用樹枝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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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學子將燕家幾人從上到下打量一番。
這幾人看著就是窮人，身上一點有錢人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雖然衣服都沒有補丁，但是都漿洗的褪色了。
窮人家的孩子不足為懼，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資源。
像這個小孩肯定是走了狗屎運了才能考中童生。
“哈哈哈……這位仁兄說話委婉點，畢竟人家奶娃娃也要麵子的。”
燕家幾個小的都要忍不住了，連燕老爺子都有些想罵人了。
可是燕南笙仍是不動如山的喝著茶。
這哪像一個五歲的孩子該有的心性？
角落裡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爺子看似在獨酌自樂，可是耳朵卻豎起來聽得認真。
手裡的茶杯早就空了，卻不自知，仍舉在嘴邊。
眼神不時地偷瞄一眼不遠處對旁人的言語攻擊無動於衷的小娃娃。
這時福來客棧的門外不遠處傳來了鑼鼓聲，鼓聲越來越近，在福來客棧門口停住。
張婆子和元娘先擠了進來。
門外的官差下了馬，走進客棧，舉著捷報高聲喊道“賀清水縣清河村燕南笙高中秀才，位居案首。”
官差環視一周，詢問道“不知哪位是燕秀才老爺？”
官差的話音還未消散，客棧內一時間鴉雀無聲。
一開始不是認識燕南笙的，在剛才幾位學子的口舌之爭裡也都認識了。
眾人的視線轉向幾位學子，眼神之中透露出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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