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王家母女此時的臉上好看極了,五顏六色的,一會青一會紫一會黑的。
書畫大師的筆下都畫不出他們這麼豐富的色彩。
墨青的陰陽大師論調又響起了,“哎呦,那可不行,我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秀才,但我家主子是呢。”
“我家主子五歲的時候就是秀才了,大好的前程啊,我是主子的貼身護衛。”
“以後啊,等我主子封王拜相了,說不定還能幫襯一下我那二十歲就中了秀才的大舅子呢。”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看上去氣勢十足,衣著光鮮的男子竟是燕秀才的貼身護衛!
王家母女也愣住了,這人隻是個護衛?
燕家這麼富有的嗎?區區一個護衛都能穿綢緞衣服了?
他們驚得竟然忘記了反駁。
這時人群當中一個身穿綢布長衫,頭發用一根質地不錯的白玉簪子冠起來,白皙細嫩且修長的手提著一個籃子的男子擠了進來。
向上看,人長得不咋地,一雙手倒是比一般的閨秀都保養的都好。
看這雙手就知道,這就是半點活計都不乾的人。
而籃子裡都是采買的筆墨,竟有滿滿一籃子。
燕南笙看了一眼費勁擠進來的男子,認出了這就是樂菱姐的秀才夫君王博。
她瞥了一眼滿滿當當的籃子,又看了一眼王家母女手裡拎著的東西。
好嘛,這裡麵除了油鹽醬醋沒有一件是給樂菱姐買的。
王家母女身上穿的都是蔣樂菱成婚時燕南笙親手給她挑的布料做的衣服。
反觀樂菱姐,身上穿著已經漿洗的變了色的衣衫,這些衣裳還是成婚之前她在家自己做的衣服。
因為衣服的樣式比較新穎,所以即便已經漿洗過很多遍也依舊不顯得寒酸。
主要是樂菱姐那身嫻靜溫柔的氣質就讓人看不到穿著的不足。
此時燕南笙更加直觀的看出了樂菱姐在王家的日子過得是多麼的憋屈。
明明嫁人之前蔣樂菱雖然氣質溫柔,但是卻也算開朗大方。
看著眼前委屈成小媳婦的姐姐,燕南笙心裡做了決定。
既然在外還養了外室,那就不缺媳婦了吧?
有錢養外室估計也是不差錢的人家。
外室之所以成為外室,要麼就是男方家已有妻,而且嶽家比男方有錢又有勢,男方為了不失去嶽家扶持,不敢納妾惹妻子不快。
所以在外買個小院將自己喜歡的女子養起來。
還有一種就是喜歡的女子身份上不得台麵,男方自持身份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跟這樣的女子有牽扯。
所以將人偷偷地養在外麵。
也不知這王秀才是哪一種?
心裡思緒飛轉,麵上卻是一點都不顯。
王秀才擠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又惹母親和妹妹生氣了?”
“不是說了嗎?在外不要跟頂撞母親,會影響我的名聲的!”
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此時蔣樂菱靠著燕南笙和墨青很近,加之兩人的聽覺又超乎常人,所以將他的嗬斥之語聽的清清楚楚。
墨青此時就要炸了,但是他看了一眼蔣樂菱,又逼著自己將火氣壓下,“這就是王秀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