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戲的主角們都走了,周圍看戲的人們還在意猶未儘的討論著。
“這王秀才還真的殺人奪妻了?”一個婦人瞪著大眼,一臉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她就住在櫻花巷,跟王秀才租住的那個小院隔著不遠。
所以在聽到自己的鄰居竟然是個殺人犯的時候,臉上都是後怕的神色。
明明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讀書人的模樣怎麼就能不聲不響的殺人呢?
“這誰知道呢,就看縣衙明日會不會張榜通告了。”
“我家離著縣衙近,明日一早我就去縣衙門口的牆邊看看。”
百姓們在原地談論了一番就散了。
月掛高枝,今晚的月亮格外亮。
婦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神不寧。
不知是不是今晚的事情對她的影響太大,一路上恍恍惚惚。
完全憑借著肌肉記憶在行走。
當她轉身走進巷子裡時她忽然聽到巷子裡傳來一陣嘈雜聲。
此時她終於回過神,櫻花巷,她到家了。
巷子深處出來熟人的吆喝聲,夾雜著女人細微的哭聲
“快,這裡都挖開!”
“你們幾個,到屋裡搜搜,看看有沒有可以藏屍的地點。”
婦人聞聲快步走進巷子,來到最裡麵的那個院子門口。
此時院子裡亂糟糟的一片,張捕頭正帶著衙役們在王秀才租住的這個院子裡到處挖坑。
屋內也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夫人倚在大門處,悄悄往裡瞧著。
一個長相柔媚的年輕小娘子跪在院子裡,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引人心疼,不說男人了,就她看了都心生不忍。
可惜,媚眼拋給了瞎子。這群衙役光顧著島主挖坑了,都沒空看這小娘子的哭戲。
那張捕頭更是四處觀察,就是不看她。
不多會,衙役們就在院子中間集合了。
“張哥,沒有,四處都沒有找到藏屍的地方,而且這院子也沒有屍臭味。”
他們衙役雖然不是仵作,但是這麼些年什麼案件都處理過。
這裡是邊境,死人是很常見的,所以,這些資曆比較老的衙役見過的屍體聞過的屍臭不計其數。
也就是最近幾年邊境的百姓因為燕家的原因很少出現餓死路邊的人了。
不然就六七年前的清水縣,大街上不時就能看見餓死在路邊的百姓,特彆是冬季。
之所以清水縣從縣令到他們底下這些捕頭衙役對燕家那是百分百的信任與尊崇。
所以在燕南笙說那秀才殺人了,張捕頭二話不說就將王秀才抓了起來。
因為他信任燕秀才的人品,他不可能因為個人恩怨就隨意的汙蔑他人,還是殺人這樣重大的案件。
又因為衙役們到處都找不到藏屍的地方,張捕頭急的直撓頭。
“你在這看著,其他人再搜一遍,仔細一點,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他看了一眼還跪在那哭的妖媚婦人,“你把這娘們定盯緊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更不準搭理她。”
“我去趟燕家。”
那人有些著急,“張哥,這麼晚了,燕家的人早該休息了吧?”
“那也不能就這麼無功而返,你也看到那秀才的神情了,肯定是有貓膩的。”
說完張捕頭就走出了院子。
剛走到門門口就看到門口站了個看熱鬨的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