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覺太陽已經西斜，白薇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終於結束了……”
子夜也站起身來，“累壞了吧，我們該回去了。”
“好。”
告彆村民後，白薇他們踏上了回程。
馬車依舊顛簸，車上隻有白薇和子夜兩人。
白薇依舊沒有了之前的新奇之感，如今的她隻覺又累又餓。她動了動脖子，實在難受。
子夜開口道，“怎麼了？”
“脖子難受，好像是昨晚有些落枕。”
子夜臉一紅，想到昨晚的冒犯之舉，“對不起，昨夜是我無禮了。”
白薇撓著腦袋，“為何要道歉？”
“男女有彆，昨晚我進了你的房間。”子夜皺起眉頭，很是自責，“怕是影響你的清譽了。”
白薇皺起眉，實在不了解其中的含義。
子夜一本正經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和誠懇，“小夜，若是可以，我願意負責。”
白薇歪著腦袋，“為何要負責？”
子夜詫異的問道，“小夜，你可知男女授受不親？”
白薇搖頭，“未曾聽過。”
子夜繼續問道，“令尊也沒有提過嗎？”
白薇想了想，繼續搖頭，“父皇……”她頓了頓，“父親母親公務繁忙，很久才能見上一麵。”
子夜沉默了一會，“男女有彆是禮數，未出閣的姑娘更應該注意，避免與男子接觸。”他垂下頭，“子夜實在是太失禮了。”
“啊？”白薇撓著腦袋，這些從未有人和自己說過啊，“那你說的負責又是什麼意思？”
“成親。”子夜十分誠懇，“我願八抬大轎娶你進門，我會好好照顧你，保護你。你且放心，我願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白薇嘴唇微動，愣在原地，腦海裡已經早就淩亂如麻了。成親？自己可以嗎？可……
子夜見她猶豫，繼續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成婚應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對，是我太著急了，改日一定上門拜訪。”
白薇稍稍鬆了口氣，上門拜訪？那得看你要多久才成修道成仙了。她咬了咬唇，擺出一副平日的笑臉，“在這之前，還是先幫我揉揉脖子吧。”
子夜表情複雜，卻還是點頭答應，“好。”
————
夜已深，白薇卻依舊睡不著覺。
手指在書案上敲打著，眼前放著的是昨夜子夜拿過來的《詩經》。
想了想，她還是打開了，翻到昨夜他讀給自己聽得那一頁，仔細從上到下的讀了一遍。怎麼說呢，對於書籍一竅不通的白薇卻一下子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她坐直身子，攤開紙，緩緩落筆。
放下筆的那刻，白薇再次趴在了桌上。
她腦子裡亂亂的，想起了白日裡子夜的字跡，暗自歎氣，“為什麼有人每件事情都能做得這麼好？”
他脾氣好，長得又很好看，做什麼事情都很有耐心，心地善良。博覽群書，又會醫術，左右人都對他很是尊敬，像是完全沒有缺點一般。
“等等，我在想些什麼？”白薇拍了拍腦袋，他是人，自己是仙，我們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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