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抱歉地看著溫詞安,因為自己沒注意被燙到,瓦罐沒接住,溫詞安應該也被燙到了吧?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臉紅了。
接過瓦罐,她抱歉地說了聲“對不起,我,我……”
不知道為何,她語無倫次了起來,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平日裡多灑脫的一個姑娘,怎麼今日話都不會說了?
一定是溫詞安長得太妖孽了,讓她有了壓力。
剛剛宋清歡與溫詞安拉近距離時,她不禁在心中暗暗讚歎眼前之人的容貌實在是令人驚豔!仿佛是上天恩賜的禮物一般,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溫詞安的麵容精致如畫,每一處細節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他的皮膚白皙細膩,宛如羊脂玉般柔滑;眉毛濃密而修長,微微上揚的弧度更增添了一份英氣;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蘊含著無儘的溫柔和智慧;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神隻,不食人間煙火,卻又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親和力。
宋清歡不禁在心裡念念有詞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不看,不看。
落荒而逃。
溫詞安看到她那模樣,嘴角噙著笑,這個姑娘真有意思。
想到她那被燙傷的手,溫詞安舉著火把離開了營地,在附近找到了地榆。
地榆是一種野生的治療燙傷效果顯著的草藥。
把地榆的葉子搗爛,用一片樹葉盛著,拿給了宋清歡。
“宋姑娘,這是地榆,可以治療燙傷,敷在傷口上就可以了。”溫詞安溫潤有禮的聲音在夜空中聽來格外舒服。
宋清歡訝異,他竟然看到了麼?她原本打算一會讓小動物們幫她找點藥草,沒想到溫詞安給她送來了。
她有些局促,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不過想到溫詞安治病都要給銀錢,她估算了一下,掏了一粒碎銀,一手接過藥,一手把銀子塞到了溫詞安的手裡。
兩隻手相接觸,撩撥著溫詞安的心弦,可也讓溫詞安明白,宋清歡對自己,並沒有旖旎之情。
本想出口拒絕,但是依宋清歡的性子,她以後恐怕都不會再接受自己的幫助。
隻好拿了銀子說了句“謝謝宋姑娘。”
宋清歡給自己的傷口敷上了藥“溫公子太客氣了,該我謝謝您才對。您不但打死了大花豹,還給我們都分了肉,又給我找來了治療燙傷的藥,給診金是我的本分。”
一個您字,讓溫詞安心下感到有些鬱悶和失落,他發現這個姑娘似乎並沒有過多地留意自己一眼。
難道說自己的相貌並不符合她的審美標準?
若是如此,那自己這般無事獻殷勤,豈不是自討苦吃、自尋煩惱?
眼看著宋清歡那疏遠冷漠的態度,溫詞安心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卻又不知該向誰發泄。
走回了自家營地之後,他開始意識到自己變得有些不太對勁了,情緒起伏不定,還莫名其妙地對宋清歡關懷備至,仿佛完全失去了自我控製一般。
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心中也時刻掛念著她的一舉一動。
然而,溫詞安並不知曉的是,宋清歡其實對他的英俊容顏毫無抵抗力,但她卻嚴厲告誡自己要保持清醒。
因為根據上一世的時間線推斷,當流放隊伍走到楚地之際,溫家將遭受一場血腥屠殺,而溫詞安也死在了那場屠殺之中。
這還是溫詞安死了半年之後,押送人犯的解差回到京師,上報朝廷,於維生在飯桌上跟於家人透露的。